“夜黑風高殺人夜,風霜刀劍嚴相逼”。嚴朗咬著根枯草,頗有興致的說道。
“牛頭不對馬嘴。”田雨特不給麵子的嘀咕了一句。
這是嚴朗跟田雨的對話,而且是在淩晨時分,天氣極度的寒冷的時候。一群警察隱藏在沿江碼頭的下遊口方向,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據可靠情報,陳秋準備將一批價值三億元的工業燃料走私出去,而且陳秋本人也會出現。這對於將陳家人繩之以法是個絕好的機會,所以警察也是做好了全力的準備。
“你真是安全局的?”田雨對著嚴朗說道。
“跟你們合作的,那來什麼安全局的。”嚴朗笑了下,除了田東來,李雍,周博言,其他的人是不清楚他到底是來自哪,幹嘛的。
“不說拉倒,那我問你,那個地痞是什麼身份,我爸一直不告訴我。”田雨說的是周博言,因為薛之君經常叫周博言地痞流氓。而且,她也感覺,這個嚴朗更那流氓地痞禽獸有同樣的痞zi氣。
“哪個地痞……你說的是周博言?”
“嗯,就那流氓……”
“他啊?我更不清楚……我想知道他也不告訴我。你少打聽他的事情,對你沒好處。”嚴朗沒想到,看田雨那表情,似乎是對周博言恨之入骨。
“我非要知道。”田雨執泥道,薛子君也告訴她,讓她去查詢下周博言的身份。可她查了這麼久,什麼也沒查到,她的父親田東來對她更是隻字不提。反到是讓她跟她的男友分了,讓她多跟周博言接觸,這讓她極度反感,對周博言更是討厭。
“你們的消息可靠嗎?在這個關鍵的事時候,陳家人應該是處事謹慎,怎麼還會在這風口浪尖的時候走私?”嚴朗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絕對可靠。”田雨自信心十足。
等到淩晨兩點半的時候,從朦朧的江邊,有一艘船正慢慢的朝岸邊靠攏。微弱的燈光,極小的動靜,也正說明這船來的蹊蹺。
十幾分鍾過後,三輛卡車和兩兩小車沿著小路朝這邊開了過來,但都是一輛車開燈,一輛車閉燈,走的是小心翼翼。
“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啊……”嚴朗匍匐在田雨旁邊說道。
“哪裏不對了,小心別被他們發現。”田雨對嚴朗這種態度很不慢,似乎對他們警察一點信心也沒有。
“你看那三輛卡車,如果都是裝滿貨物的話,那輪胎,那車身,以及地表,都會有較為明顯的負重現象。但你看,他們的車卻走的很輕鬆。”嚴朗說道。
聽到嚴朗這麼說,田雨也開始注意那三輛卡車,這才發現嚴朗說的確實有道理。
“看,下車的是陳秋啊。”田雨說道。如果陳秋出現,那至少說明陳秋他們是在做交易。
“這就奇怪了,難道走私的不是工業燃料,而是其他東西?”嚴朗也搞不明白。起初他還認為是對方設的一個局,然後看到陳秋的出現,又否認了設局的這一想法。
江麵的船並沒有完全靠攏,在船上正有一個人在揮舞著一麵旗幟,看那陣勢,應該是在對暗號。
“所有人做好準備,等他們一開始交易,我們馬上動手。”田雨拿著對講機說道。
可等到船一靠攏,從船上卻是突然間出現了五六個著警察製服的男子。這些警察連話也不說,就是拿起槍朝朝岸邊的人一陣掃射。
槍聲啪嗒啪嗒的頓時打亂了夜的寧靜。一切都來的讓人始料未及,這邊的警察更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怎麼回事?誰派的。”田雨隻感覺頭一蒙,不明所以。
“冷靜點,那都是假冒的。”看那些穿的歪歪曲曲的警察製服的男子,嚴朗是看錯了那些人都是假冒的警察。讓他鬱悶,都說這個女警腦子不錯,辦過很多的刑事案件,怎麼他就感覺很不上檔次,反倒類似個矯情的女生。
但那些假冒的警察並未有殺陳秋的想法,子彈是隻對著陳秋旁邊的人掃射。隻是在逃跑的陳秋不知道而已,而是在慌忙中逃脫。
田雨和嚴朗這邊沒有做出任何舉動,他們也不明白那些假冒的警察是屬於哪一方,還是與走私有利益衝突的人。
這一夥人,也許就跟上次一樣,愈加挑撥李雍和陳進雙方的戰爭。應該就是周博言陳預料的第三方人派的,但處在當局者之中的嚴朗和田雨還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過了兩分鍾,田雨掏出手槍,同大家一起包抄過去。“我倒要看看,是誰讓他們假冒的。”
在這夥假冒的警察上船前,他們要將其逮住。沒抓住走私的,逮住這些人也好。
但就在田雨和嚴朗等人起身要包抄下麵那幾個假冒警察的時候,在他們轉身的一刹那,他們才注意到自己是早已被人包圍。隻不過包圍他們的人,都蒙著臉。
“你們是誰?陳秋派你們來的?”田雨很自然的就這麼想,指不定,這就是陳家人設置的一個陷阱,目的則是要套住他們。
“看來你們的情報很讓人擔憂。”嚴朗說著,把田雨推向了旁邊的低窪草地,然後掏出手槍
這夥人可沒有對待陳秋那樣,而是見誰就殺誰。勢必一招將他們斃命,就連身手了得的嚴朗也被趕的夠嗆。
剛才的那一推,也保住了田雨那丫頭一條命,而嚴朗也與他們失散。
田雨帶來的十二個警察,因為處於被動的狀態,一時之間就有三個人倒地身亡。這種驚人的場麵,給出警好些年的田雨一陣冷汗,還真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
“於天……”田雨驚呼了一句,那個經常在他眼前逛蕩的小弟頭部被一顆子彈擊中。有嫣紅的血液從他的額頭流下,於天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他充滿痛苦。
於天從警校畢業才六個月……上個月的時候,田雨還對於天的媽媽說會照顧好他……
本想著撤退的田雨在這個時候一招折了回去,她必須給田雨的媽媽一個交代。這般猖狂的家夥,她一定要親手宰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