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老爸生氣了(2 / 3)

菱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確實!”

不過這次車禍雖然讓菱語吃了不少罪,但是看著老爸老媽離開的方向,菱語笑著說:“哎呀,看來這次受傷受的是真值。終於過了老爸老媽那一關了。今年過年可以有地方去了!”

林語山有些心疼的握著菱語的手說:“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那樣就可以去我家過年。”

菱語眨巴了眨巴眼睛,有些底氣不足的說:“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林語山滿是愧疚的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知道的太晚了。若不是你當時質問了我那麼多,估計我還不知道呢!”

菱語笑了笑,拍了拍林語山握著自己的手說:“真是的,我不就小心眼了那一回兒嗎?你至於弄的和我多計較似的。安心了啦,我沒怪你。”

看著菱語的笑容,林語山緊緊的將菱語摟在了懷裏。

這一天,菱語和林語山一起依舊過著醫院的早晨六點起床吃飯,九點開始迎接打吊瓶的醫院生活。一個電話打斷了兩個人平靜的生活。

付瑞敏帶著哭泣的聲音從林語山的手機話筒傳出然後同時傳進了林語山和菱語兩個人的耳朵裏。

“語山,聰聰她快要不行了。你快來見她最後一麵吧!她現在每天在昏迷的時間裏喊著你的名字。不為別的,就為了咱五年的大學同學的情誼你就來一趟吧!”

菱語看著林語山拿手機的手抖了抖。歎了口氣。

林語山看了一眼還在打吊瓶的菱語。看了看菱語那剛剛拆了石膏還不能正常彎曲的腿。林語山慢慢的說:“瑞敏,對不起,我恐怕去不了。我未婚妻現在因為車禍也在醫院裏。現在也需要人照顧。”

電話裏傳來付瑞敏壓抑的哭聲。過了許久,付瑞敏才抽噎的說:“好吧,我已經盡力了。我對的其你和趙聰聰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菱語有些傷心的看著林語山。畢竟一個自己愛了十幾年的人啊。換做自己也會傷心吧,就如付瑞敏說的一樣。就算沒有那一層的關係,一個普通的大學同學這麼年輕就走到了生命的勁頭也應該會覺得惋惜和悲傷吧。

這次車禍不僅讓菱語看清了林語山對自己愛,可是也讓菱語徹底看透了人生。生命的脆弱實際上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脆弱,人們常常說人生短短幾十年,其實菱語現在比誰都知道,人生可能就在你的下一分鍾甚至於下一秒就戛然而止。

歎了口氣,她不想讓林語山的生命中因為自己而留有任何的遺憾。笑了笑拉著林語山此刻還有些發抖的手說:“去看看她吧!我不會和一個將死之人吃醋的。放心去吧!”

林語山感激的看了一眼菱語。不是林語山高估菱語,而是現實就是這樣。想來除了菱語這樣的善良大氣的女孩子很少了。

有那個女人能容得下自己的男人在自己生病住院的時候為了去看另一個女人而扔下自己。

林語山搖了搖頭說:“她和你比起來,永遠都是你更要。我不會去的。”

菱語看著林語山的堅定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一天的時間裏,林語山還是和往常一樣的陪菱語看報紙,聊天。隻是到了夜深人靜,林語山悄悄的站在窗前看著明亮的月亮,心裏泛起一絲惆悵。

自己是知道趙聰聰過的不幸福的,可是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菱語躺在場上看著林語山有些悲傷的臉,悄悄的做起來輕聲的說:“語山,我能陪你去一起看看她嗎?我實話,我很好奇一個什麼樣的女子能得到我們家語山十幾年的垂青。”

林語山完全沒有想到菱語會給自己來這麼一出。有些意外又有些生氣的說:“胡鬧!我都說了我不會去了。你和她永遠是你重要。不要瞎想了。趕緊睡覺。”

說著便走到菱語身邊扶她躺好,蓋好被子。菱語撅著嘴不滿的說:“我現在石膏也已經拆了,頭上的淤血也沒有了。本來就快要出院了。飛機我們是不能坐,但是可以坐火車啊!”

林語山簡直不敢相信的看著菱語有些生氣的說:“你在胡鬧!你現在連地都下不了,還坐火車?那你上廁所怎麼辦!你考慮過沒有!”

林語山的一句話徹底問住了菱語。菱語不服氣的說:“我就不信了我,我不能走路你可以背我。反正我一直都用便盆,我現在都習慣了。我走到哪裏我帶著便盆不就是了。”

“那也不行!”

看著林語山和自己杠上了,菱語也急了和林語山杠上的說:“我還就非去了我。明天我就去!你不帶我去,我找謝斌帶我去!我雇人帶我去!我不去就不行!”

終於在菱語的胡攪蠻纏下,林語山不得不趕緊鬆口答應。因為此刻的菱語越來越激動。醫生可是再三叮囑不能激動。因為腦血管異常脆弱,現在剛剛止血吸收了淤血的菱語的腦袋瓜子,此刻可是十分禁忌激動這個詞。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林語山趕緊平複著菱語,安慰著哄著答應菱語的一切要求。終於在菱語將所有的細節都和林語山碰好後,才滿意的睡覺。

林語山就和打了一場架似的,摸了摸臉上的汗水。看著已經睡著的菱語歎了口氣。

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菱語是為了不讓自己有遺憾,隻是這一路來,菱語又要為自己受多少的委屈。

第二天,在菱語的強烈要求下,林語山不得不在醫生的允許下,拿著菱語所需要的一切日常物品,背著菱語坐上了前往成都的火車。還好,林語山買的是豪華軟臥。菱語躺在上麵反倒覺得比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還要舒服。

林語山坐在菱語的身邊看著菱語的笑容有些出神。菱語笑著將手捂在自己的臉上,隻在指縫間露出一點縫隙的看著林語山說:“語山,你再這麼看人家人家就不好意思了!”

林語山笑著將菱語捂在臉上的手拿下來。拿起水果到外麵去清洗。站在車廂的走廊裏,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風景。

幾年沒有在走這條路徑了。隻是這一次林語山的心更加的糾結。麵對趙聰聰的並未,林語山是很吃驚也很傷心的。可是更多的是對人生的一種惋惜。

歎了一口氣,洗好水果回到菱語麵前,菱語正獨自一人坐在那裏看著窗外的風景,臉上寫著滄桑的落寞。林語山忽然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菱語本不該出現這養的表情不是嗎?

在林語山的心裏菱語雖然可以將沉穩幹練和活潑開朗甚至有些小太妹的兩種性格同時演繹的很好,但是卻一直認為這種滄桑的落寞孤寂不該屬於菱語。隻是林語山不知道,這一次的生死之間,菱語再一次的長大了。若說以前的菱語是聰明但是缺乏對人生的體會那麼現在的菱語則可以用洞徹人生來形容。

所以菱語才會這麼堅持的要林語山來見趙聰聰。實在是於心不忍趙聰聰一個將死之人帶著對林語山的愛和悔過以及最後沒有見到林語山的遺憾離開。

人或許一生會經曆很多,但是臨死最希望的莫過於沒有遺憾體麵的離開。這是自己在頻死掙紮是所希望的。所以她不想趙聰聰有遺憾。

當然,菱語更不希望林語山有遺憾。林語山說的是真的,他不愛趙聰聰了,可是不愛不代表不在乎,不愛了不代表沒有感情了。

男女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愛是一個奢侈的字眼。因為有時候即便兩個人沒有愛了,可是兩人之間還會有一種情愫牽連。說是親情也好,說是另外的感情也罷,就如自己不愛孔輝可是卻在知道他遠離自己以後傷心難過一樣,無關男女之愛,隻是發乎與內心深處的感情。

感受到門口的目光。菱語慢慢的回頭看向林語山笑著說:“回來了!”

那一刻自然的就像一個妻子再見到久等的丈夫一樣。林語山笑了笑,將水果放下。做到菱語身邊抱住菱語說:“我為什麼忽然之間覺得我們老了呢!竟然覺得我們之間好似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看著你就像看到了七八十歲的我們一樣。”

菱語笑了笑,回抱住林語山說:“那樣不好嗎?”

林語山頂著菱語的額頭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當林語山背著菱語來到趙聰聰所在的醫院時,先給菱語也迅速的掛好了床位。畢竟醫生有交代,必須在三天以內恢複打針,將原來的病例和遺囑給了這裏的大夫後,菱語笑著說,今天才是第二天。不著急。我們先去看趙聰聰和付瑞敏吧。

拗不過菱語,林語山隻能聯係付瑞敏先到菱語所在的病房來。

付瑞敏的臉上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幫著料理趙聰聰的所有事宜已經顯現著濃厚的悲傷和疲憊,看著林語山便撲進了林語山的懷抱大哭了起來。

林語山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擔心的看向菱語。卻發現菱語含淚微笑的衝自己點頭。

林語山歎了口氣,輕輕拍著付瑞敏的後背說:“瑞敏,別傷心了。人總是要走到這個終點的。聰聰有你這樣的好朋友陪伴一生,也已經很幸福了。”

終於,付瑞敏止住了淚水,抬頭看向林語山。林語山雖說臉上有溫柔的笑,但是此刻也難免隱藏不住內心深深的憂傷。

當付瑞敏奇怪的想問林語山為什麼把自己叫來這個病房而不是直接去趙聰聰病房時,菱語笑著打招呼說:“付姐姐好啊!有兩年多沒見了吧!”

付瑞敏睜大眼睛的看著菱語說:“你不是當初就林語山的那個小姑娘嗎?你們一早就認識?你就是林語山的未婚妻?”

菱語笑著點了點頭說:“當時我和林語山之前有過一麵之緣。可能這就是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