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淵劫持著鳳兒卻是一動不動,神情極為專注,瞧著他憤然說道:“姓荀的,你又要耍什麼詭計?人死還能複生,你糊弄鬼呢!”
荀淩子哈哈一笑,“信不信由你,不過老夫斷定你肯定會答應的!”
程淵冷笑一聲不可置否,忽然話題一轉道:“即便你徒弟救走了裘奉南,九龍樽也不會到你手裏!”
“哦?”荀淩子一愕,他臉上一閃而過的變化被程淵瞧得清清楚楚,不禁暗道:“看來猜的一點兒沒錯,這老家夥早已對九龍樽心懷覬覦,表麵上卻裝的若無其事,呸,虛偽至極!”
程淵心中大罵一句,瞧著荀淩子一語不發不覺又是一陣冷笑。
“程門主此話怎講?”荀淩子開門見山問道。
“因為九龍樽的下落,隻有裘奉南一人知道,如若他不想說,隻怕這個秘密要隨他一同帶進墳墓!”程淵笑道。
“莫非裘尊主有性命之虞?”荀淩子心中陡然一凜,暗道:“他雖然多處受傷,也不過是皮外之傷,斷不會威脅到性命的!”
“裘尊主的事何須你來操心,你還是擔心下自己吧!你的門徒在短時間是不會醒來的,識相的話,你就放開小女,老夫絕不會為難與你!”荀淩子冷笑道。
程淵長長歎了口氣,嘖嘖道:“姓裘的馬上就要見閻羅王了,九龍樽馬上就要沒影了,有的人居然還在這兒大費唇舌!哎,不急不急,急什麼急!”
荀淩子心中又是一緊,瞧他說話神色看上去不像假的,當即問道:“裘尊主他怎麼了?”
“他服下了過量的消功散,已然油盡燈枯,隻怕活不三日!他若一死,九龍樽從此再也無人知道下落!我程某人這輩子是甭想了,隻怕也唯有你那好徒弟最有機會得到!”程淵說道。
荀淩子笑道:“這是天命所歸,老夫自當開心,何來煩憂?”
“錯!大錯特錯!”程淵搖頭道,“一不說你那徒弟會不會變心,私吞了九龍樽會不會遠走高飛,其二以程某人對他的了解,他那般固執個性隻怕死也不會受此恩惠,即便裘奉南真的告訴他,他也絕不會泄露半點口風的!”
程淵所言一字一句敲在荀淩子的心坎之上!
荀淩子眉頭緊鎖,或許他說的真的在理,“你說這麼多,究竟有何目的?”
“你替我殺了裘奉南,在下便放了大小姐!公平合理!”程淵定定說道,“你並不虧,起碼九龍樽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
“老夫若不答應呢?”荀淩子說道。
“你一定會答應的,時間不多,現在追還來得及!”程淵笑道。
“爹,不能答應他!裘尊主對咱有恩,你不能去害他!”鳳兒急道。
程淵的手扼得更緊了,冷道:“大小姐果然單純!你爹擔心的是九龍樽!為了九龍樽,還能有啥事不能做的?哈哈!”
“好,我答應你!”片刻後荀淩子定定說道。
“爹……”鳳兒搖了搖頭,眼中又是愕然又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