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說得顧青峰麵紅耳赤,其餘眾人更是勃然大怒,褚開山將他一把拉開,“老顧,跟這龜孫子講什麼禮數?抓住這龜孫子好好審問不怕他娘的嘴硬!”
沈寂刀沉聲道,“開山,休得無禮!”
“門主!這…”褚開山強忍胸中熊熊怒火,長刀回鞘終是心有不甘。
計無愁輕哼一聲,歎道,“哎,想你沈門主一世英名,在下怎麼想不到你座下弟子竟如此不堪,未免太讓在下大開眼界!”
沈寂刀淡然一笑,“都怪在下疏於管教,讓計先生見笑!請先生轉告夏公,沈某隨時恭候夏公大駕!”
計無愁哈哈大笑,“門主好胸襟好氣魄!在下口信送到,就此別過!”
“先生請!”沈寂刀送別不速之客,眾人也隻有閃開一條道來,隻能眼睜睜看著計無愁眾目睽睽下昂然大笑從容離去。
“門主,就這麼放他走了?”端木岐也不解道。
沈寂刀淡淡道,“他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哦?既便不是咱要找的人,那想必也是與此事有關聯的人!爹你真信他說的隻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沈傾城問道。
沈寂刀道,“幽冥鬼蝠所作所為在江上雖令人不齒,但以他的名號還不至於要偷偷摸摸暗殺我寒刀門的幾個尋常弟子!”
端木岐點頭道,“門主說的沒錯,這幽冥鬼蝠計無愁素來行事雖然奸邪作惡,一向無所諱忌,但還不至於口是心非嫁禍旁人!”
沈傾城哼了一聲,憤然道,“六叔何以替這惡賊開脫?”
其餘眾人也是不解,褚開山本來臉色漲紅顯然是憋著一股氣沒言語,適才聽端木岐如此一說當即就要爆發。
端木岐知他心中有火拍了拍褚開山的肩頭道:“褚四哥莫要生氣,先聽小弟說來,小弟聽說這計無愁當年師從妖道赤木上人學藝多年,後來師徒不知為何事漸漸生分疏遠最終反麵成仇,那赤木上人誓殺計無愁而後快不想最後反被誅殺,事後這計無愁毫不隱晦弑師滅祖這件事,自謂做便做了,殺人自然有該殺的原因,當時整個武林為之嘩然,那赤木上人雖不是什麼好人,有此下場當屬死有餘辜,但畢竟死於自己徒弟之手怎麼說也是有違江湖道,自此這對師徒在江湖上名聲算臭了,這姓計的一向目中無人橫行無忌,說到做到,做到說到,做過的壞事千千萬卻沒有一件推卸的,看來這件事還真不是他做的!”
眾人聽罷連連點頭,還真有人先前還真聽過這樣的傳聞,也有人心道這隻怕是其一,隻怕正如那惡賊所說我堂堂寒刀門數千門人不能自查凶手報仇雪恨,卻偏偏要靠一個如此聲名狼藉的小人,說出去豈不是讓江湖人笑掉大牙?這隻怕才是門主所想的。
沈傾城又問道,“爹,你剛才說恭候夏公大駕,那夏公又是何人?”
沈寂刀遞出書信,沈傾城接過一看並不明白,又問道,“爹爹,這不過一首尋常詩罷了,不知幾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沈寂刀抬手指了指其中的幾個字,原來這是一首藏頭詩,寫信的人寓意暗藏其中,沈傾城順著爹爹手指一字一句念道,“夏——北——樓——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