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卓鴻遠來找南宮斬,卓鴻遠說道:“小弟聽說那天山雪蓮和長白野參於身子複原大有補益,托人找了多日這才尋得,大哥快喝了吧!”
南宮斬搖頭苦笑說道:“讓二弟費心了!這些不過是江湖人的傳言罷了,那少林觀慈大師醫術高明,對為兄的傷病亦是無能為力,又亦是這雪蓮人參所能治愈的?大哥喝了也不過是浪費了二弟的苦心!”
卓鴻遠笑道:“兄長此言差矣,這種傷病講究靜心調養,萬不可操之過急!兄長的心境,小弟最能體會,想當初小弟深陷牢籠也是功力盡喪,好在慢慢調養勤加修煉,這才慢慢恢複,這就叫欲速則不達!總之兄長聽小弟一言,絕對不會錯!”
南宮斬哈哈一笑,說道:“二弟真是用心良苦,為兄如若再作推辭,那便真是不近人情!”
南宮斬使下人拿下雪蓮和野參去後廚燉湯,這才問道:“二弟這數日不見,可在忙些什麼事?”
卓鴻遠歎了口氣慚道:“說來大哥勿笑,小弟也是生來命賤之人,義父讓我閉門思過,小弟卻是無所事事,昨日百無聊賴就去看望嫣兒妹妹,豈料這丫頭沒在清幽雅苑,大哥可知嫣兒近日在忙些什麼?”
南宮斬笑著說道:“想不到二弟對於嫣兒妹妹寵愛有加,更甚於我這做大哥的,我這做大哥的當真要慚愧有加了!”
卓鴻遠聞聽心中一緊,臉色微紅,歎道:“我們就這麼一個妹妹,義父日理萬機自顧不暇,我們做哥哥不疼她,還有誰疼?”
南宮斬點點頭,說道:“說起來為兄還得感謝二弟這些年對嫣兒和家父的悉心照料,這使得為兄這些年才得以安然在外,大哥在此對二弟由衷感激!”
卓鴻遠聞聽大驚失色,當即站起說道:“大哥何出此言?義父對我視如己出,大哥也曾經救過小弟一命,這份恩情,小弟永生不忘,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南宮家對我的大恩大德!”
南宮斬朝他招招手,笑道:“爹爹器重你,一是爹爹眼光獨到,向來識人無誤;二則還是二弟你自己也爭氣,為南宮家做了這麼多事,我和爹爹都記在心裏,以後千萬莫提什麼做牛做馬感恩戴德之事,太生分了反而不好!
卓鴻遠胸口一熱,眼淚險些奪眶而出,抬眼看他病容猶在,不覺過來搭住南宮斬的脈搏,隻覺氣息羸弱,弦滑振速比之那日並無差異,更談不上內功修為,卓鴻遠暗自皺眉,嘴上卻說道:“大哥氣息脈搏比之當初已然有了起色,宜當繼續靜心調理,必會痊愈!”
南宮斬又一聲苦笑,說道:“你莫要再安慰我,為兄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卓鴻遠尬然一笑,說道:“小弟也是盼著大哥能早日複原,我南宮家的複興大業還得仰仗大哥你!”
南宮斬又是搖頭道:“為兄廢人一個,自顧不暇還談什麼複興大業?還得仰仗二弟能為爹爹排憂解難分擔壓力…”
“這個自然,義不容辭!”卓鴻遠又慚道:“義父為了小弟的事開罪了武林八大派,盡管我南宮世家與赤焰珠再無瓜葛,可丐幫的風萬裏為了大信分舵的事兒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還得義父不能安心養老還得替我四處奔波打點,我實在深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