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官師傅,你醒了!”餘芽忙欺身上前挽住道士官的胳膊道。
道士官還未答話,魯得壯向前緊走兩步,伸手抓住他胸前衣衫,怒道:“你這潑道士總算醒了,你將那孩子的屍身弄到哪裏去了?!”
“大叔,不要傷道士官師傅。”餘芽怕魯得壯傷了道士官,忙雙手抱住魯得壯的另一隻手臂。
“師弟不要莽撞!”莫高升知道魯得壯不會真的動手傷那道士官,所以隻是發聲喝止,卻沒上前阻攔。
魯得壯怒目而視,手卻沒有鬆開,“快快將我小師叔的孩子與龍岩玉壁還來,否則今天定是不能與你善罷甘休!”
道士官似是渾然不覺,兩眼茫然若有所思,突然雙眉緊鎖道:“那孩子不是東方景的孩子,他還沒有死。”
“你這潑道士,盡說瘋話,那日赤焰劍穿心而過你我都親眼所見,如何能不死!?我師兄弟三人親手將孩子與龍岩玉壁葬於枯井之中,誰知你這瘋道士盜我師門重寶也就罷了,你,你將孩子的屍身還給盜走了實在可惡,孩子屍身現在在哪兒?快說!”魯得壯吼道。
“魔骨負身怎麼會輕易便死了!而且此子幹係重大,若落入邪魔之手恐將天下大亂!”道士官說話間麵色凝重又朝餘芽問道:“芽兒,你們遇的那巨狼怎生模樣?”
魯得壯正要開口說話卻被莫高升攔住。
餘芽道:“那惡狼身體碩大,極其雄偉,是那普通豺狼的數倍,灰身白腹,皮厚毛粗,麵瘦頰長,星眼利牙,嗯…其它好像再無異常。”
“狼囚?…你們可是把那巨狼頭顱割下才將其斬殺了?”道士官道。
“沒有,我砍它數刀都砍它不死,是牛大叔一箭射中那巨狼頸部才把它殺了。”餘芽道。
道士官搖頭道:“不對,不對,如果真是狼囚不斷其頭顱它是不會就死的。那狼的屍體可曾帶回來”
餘芽道:“沒有帶回來,那日師兄急著救那孩子,便急著趕了回來,沒有理會那巨狼的屍體。”
“那孩子現在何處?”道士官急道。
“師兄把他帶到泥摩丹舍去醫治了。”餘芽道。
“哎呀不好!”道士官語聲焦急,欲要掙紮站起,怎知下肢酸軟,無力支撐。朝餘芽急道:“芽兒快些傳訊讓你師兄帶那孩子趕緊出來!”
餘芽道:“兩日前我已經讓貂兒進去傳信兒了,可是直到現在也不見回信,貂兒也沒有回來。”
“他們進泥摩丹舍幾日了?”道士官問道。
“已經進去五日有餘了。”餘芽道。
“五日!”道士官麵色焦急,額頭汗出,他看看餘芽和莫魯二人,轉頭又看看躺在一旁的於洪恩,麵現失望之色:“難道是天意?這場浩劫當真便阻止不了了?”
站在一旁的魯得壯實在忍不住,不耐煩的道:“我說道士,你別盡自顧自的說些瘋話危言聳聽,我魯得壯可不吃你這一套。今天不交出孩子和龍岩玉壁絕說什麼都不行!”
道士官抬頭看了看魯得壯,道:“如果因為一塊石頭和一個不相幹的孩子丟了性命,你覺得值嗎?”
魯得壯道:“胡說八道,龍岩玉壁取自雪嶺峰上奇石荒龍岩之精華,乃我神力門掌門信物,自當比我等性命都重要,再有,不管那孩子是不是我們小師叔孩子,不論他是死是活,今天你都要交了於我!”
“好。”道士官麵色稍緩,接著道:“你要的那孩子與那龍岩玉壁便在後麵山內的泥摩丹舍,你若不怕死,便去救他出來。”
“此話當真?若要是騙我,可有你好看!”魯得壯道。
“自然是真話,何必要騙你。”道士官道。
“好!好!泥摩丹舍在哪兒你這便帶我過去!”魯得壯說著抄起開山斧便要出門,卻被莫高升一把揪住胡子。魯得壯吃痛卻不敢言語,隻見莫高升向他使個眼色,看了下旁邊躺著的於洪恩。
魯得壯會意笑道:“你這道士也太是狡猾,想把我們害成和於師弟這般模樣,我們可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
“怕便怕了,貧道說真話你又不信。”道士官道。
魯得壯轉頭看看莫高升,莫高升微微一笑朝餘芽道:“小兄弟你師兄醫治的那孩子怎生模樣?可有什麼特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