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川的一個名為紅樹村的小山村裏,一切都很安靜,隻有一陣陣蟬鳴在裝飾著炎炎夏日的風情。這時,一陣喧鬧聲打破了這一切:“哎呀,我錯了爸,我下次不敢了。”我一邊叫一邊跑,我父親在後麵拿著一根木棍緊追不舍。我從小就淘氣,這樣被打也不是第一次了,甚至說我被打已經司空見慣。想來我已經十歲了,什麼封建迷信鬼神之說我當然不信,可是我父親卻跟著了魔一樣,非得要我拜一個牛鼻子老道為師傅,並且讓我跟他一起過八年,我當然不幹,於是我就說:“老爸,你也快四十歲的人了,怎麼還信這些江湖騙子的話,你還要把我送人,你是不是看我一頓吃三碗飯,然後除了偷看隔壁小妹妹洗澡之外啥也不幹,你這樣幹你對得起我在外地打工的母親嗎?”我爸聽我這樣說頓時抄起棍子就要打我,我拔腿就跑,開玩笑呢,我爸打我從來不把我當他兒子,反而把我他的仇人一樣。
終於,我實在跑不動了畢竟我也才剛到十歲,能跑的過這樣一大男人?結果不言而喻,我被我爸提小雞一樣提回了家。我家裏那個牛鼻子道士看到我被我爸提了回來也是微微一笑,說:“小夥子挺淘氣啊。”我瞪了他一眼,怨恨的說:“你還好意思說呢,臭道士。”這個道士聽到我這樣說不僅不生氣,反而笑到:“貧道從來不輕易收徒,你這小朋友倒是有趣,別人擠破腦袋還想拜我為師呢。”我吼到:“呸!誰稀罕當你這破道士的徒弟,你以為你誰呐,不服咱倆出去練練?”這道士看了我這小胳膊小腿,差點沒笑岔氣。我爸此時也開口說:“蒲田真人,犬子不才,還需真人多多教導。”這個叫蒲田的家夥臉都笑爛了,對我父親說:“這小子挺可愛,我會教他做人,並且庇護他到十八歲。”我父親也是感激的點了點頭。我心裏暗暗想“兩個神經病。”當然,我肯定不敢說出來,要是說出來肯定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就這樣看著他們說了一大堆雲裏霧裏的東西,我也沒聽懂幾句。到了下午,這個道士跟我父親說:“時間也不早了,我還要趕路回cd,就不陪老先生多聊了。”我自然是被五花大綁的丟到了這牛鼻子道士的車上,沒辦法,我想逃跑很多次了,可是都被逮了回來……於是,我的人生自由沒了。咳咳,這種事說出來也不光彩。我看到蒲田正準備走,可是我父親拉住了他的手,我父親的表情很奇怪,他對蒲田說了什麼,蒲田對父親點了點頭也說了些什麼,由於我在車裏,並且距離比較遠,根本聽不到他們說什麼。可是父親此時看著我居然掉下了一滴眼淚,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回屋裏,然後關上了房門。蒲田也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彎彎曲曲的山路上,一輛小轎車緩緩的行駛著,我身上的繩子也被解開了,我現在已經上了賊船,這蒲田也不信我能翻出什麼花來。我趴在車窗上,對旁邊認真開車的蒲田說:“歪,老頭兒,我們去哪兒,我爸為什麼把我送給你。”蒲田看著我,微微一笑,說:“我們當然是回我家,你爸也沒把你送給我。”看著我一臉不信的樣子,蒲田也不搭理我了,隻是認真的開起車來。我想著父親那奇怪的表情,好像很悲傷,很無奈。想著想著我也沉沉睡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隻感覺有人在叫我。我慢慢睜開眼,原來是蒲田。他淡淡的對我說:“到了。”我急忙爬起來,看著周圍,我瞬間驚呆了,這房子太大了,周圍都是樹林,旁邊還有一個小湖泊。也不由我多想,蒲田拉著我的手進了屋,屋子裏麵裝修的很樸素,很古典。進門就是一個很大的客廳,我大大咧咧的坐在這軟軟的沙發上,蒲田拿著兩杯果汁走了過來,笑吟吟的對我說:“小家夥,你還是不願意拜我為師嗎?”我盯了他一眼,說:“幹嘛要拜你為師。”蒲田聽我這樣說,也絲毫不感覺意外,隻不過他神情嚴肅了很多,對我說:“你先別忙拒絕,你聽我講一個故事再做決定也不遲。”我心裏暗暗想:“隨你說什麼都不會的,死道士還想收小爺我為徒,真是天真。”蒲田好像也看出了我的想法,不過他也沒做聲,隻是淡淡的說:“你聽好了,這個故事是關於你母親的。”我微微一愣,我從生下來就沒見過我母親,父親也隻是跟我說我母親在外地打工,沒有時間回來,我也很天真的信以為真了。“我母親不是在外地打工嗎?你知道個什麼?”蒲田說:“你信嗎?你信你的母親十年不回家看你?”我也是微微一驚,對蒲田說:“你說,那個故事是什麼?”蒲田也開口說到:“在十年前,我路過一個小山村的時候發現天有異象,掐指一算發現有個極陰之體的人即將降生,於是我隨著卦象的指引來到了一戶人家的門前,這裏正在辦喪事,我剛走進這家人的院子裏,突然聽到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從棺材裏麵傳來,一個中年男人也聽到了,他神色緊張,急忙叫人打開了棺材,我心裏一驚,天生異象,喪婦產子,天生陰陽,十悲一歡。這是極陰命格之人啊,所謂極陰便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從陰間人體內生出來的嬰兒,這種命格的人天生陰陽眼,不論是修煉道術還是邪法魔功都是天賦異稟,可是這種人卻身體極差,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並且這種人還會有三劫,分別是生死劫,心魔劫,紫光天雷劫,如果成功度過三劫便能成為聖人,發力無窮,世間鮮有敵手。可是這種人也是天煞孤星,生來便克死母親,輕則克妻,克友,重則家破人亡。我想到這裏急忙走進大院,對這個男人說「這是你的孩子嗎?」這個男人也是點頭了起來,他悲傷的臉上也是流露出一絲喜悅,對我說「翠兒死之前也是給我葉家留了後啊。」我把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對這個男人說了,這男人也是滿臉不信,他並不相信有鬼神之說,我便對他說「我可以讓你見你妻子一麵。」這男人也是滿臉驚訝,我也不多說,拿出一張招魂符,念道急急如律令,此時從大門外緩緩飄進來一個女子,這女子雙腳離地三尺,眼神恍惚,可是這男人並看不到,因為他沒有開冥途,我拿出牛眼淚對他說「塗在眼皮上你就能看到她了。」男人將信將疑的照做了。當他睜開眼睛那一刻就眼睛裏滿是驚訝。急忙跪下,對那個女的說「翠兒,我對不起你。」那個女的神誌並沒有恢複,隻是茫然的看著這一切。我念起了往生咒,超度了這個女人的魂魄。這男的看到我做的一切,急忙對我說「大師來此可是有什麼指教。」我對他說「實不相瞞,你的孩子到了十歲之後陰陽眼會開啟,到時候他便可以看到鬼神,恐怕會多生變數。所以我要帶走這個孩子,並且傳授他道術。」這男人自然是不願意,原因也很好理解,人家妻子都死了好不容易有個孩子,我還要帶走。我又說到「這個孩子十歲之前你可以自己撫養,到了十歲我便會來帶走他,一直到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