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唯一能救贖我的光(1)(1 / 3)

(我去,我還慢麼?你們看書神速啊,是想一目百行麼)

站在一旁的羅小亦一直想要張嘴說什麼,卻顯得笨拙,不知道怎麼開口。

直到流年步下台階,眼神不經意地瞥見一抹顫抖的身影。那麼熟悉的小身影,他的臉上有些意外。

待到看了仔細時,心驀地痛了一下。

初末?

此刻的初末顯得很狼狽,嘴唇已經凍成紫色,小臉泛白,看見他出來,想要上前說話,卻怕打擾到他丫。

流年快速走到她身前,將自己的風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然後不發一語地將她打橫抱起,對著剛才在交談的人道:“抱歉,我現在有些事,得先走了。”

然後也不等對方回應,便抱著她離開媲。

一直到將她塞在車裏,開動車子在公路上行駛,他都是沉默的,隻是單薄的唇緊抿著,強忍住他的怒氣。

她知道他生氣了,隻要在生氣的時候,他周身才會散發出這種陰鬱的氣息,像是要將人凍壞似的。

“流年……”初末咬唇凝望著他,叫出的聲音卻是那麼的沙啞,她顫巍巍地伸出被凍得已經麻木的小手,膽怯地扯了扯他的衣擺,小聲道:“你在生氣嗎?”

他生氣?他豈止是生氣!簡直就想直接捏死她!

看見他緊抿的唇,初末好擔心。本來因為上次拒絕參加鋼琴比賽的事情,他就還在生氣,現在又加上這一項……初末咬唇,難過地說:“流年哥哥……你別生我的氣好嗎?”

小時候每次他生氣的時候,她隻要這樣說,他就算再生氣都會原諒她的,可是這次……她一點信心都沒有。

將車裏的暖氣再調高了一點,流年瞥了眼她依舊有些顫抖的身子:“為什麼在外麵等?幸好音樂會隻有三個小時,要是六個小時,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等下去?”

初末凝視著他,忽然猛地撲到他的懷裏,很用力很用力地抱著他,好像隻要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一樣。

對於她突如其來的擁抱,流年先是一怔,接著將車緩緩地行駛到一邊的停車道上,熄了火之後低頭看著一直緊抱著自己的初末,隻聽見她略帶著沙啞的聲音小聲地說:“對不起……”

初末不知道那時的感覺,該怎樣用筆墨來形容,看著他修長挺拔的背影,手指尖觸及他掌心傳來的溫度,隻覺這個寒冷的冬天,是她擁有過的,最溫暖的一個季節。

流年,你知道嗎?如果我身在黑暗裏,你就是唯一能救贖我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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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末有時候會耍無賴,隻是這種無賴隻會在慕流年這裏才暴露出來。

就比如說剛才在車內她忽然的一個擁抱,流年沒有推開她,於是她便無賴地抱了一路。

下車的時候她不下車,硬是要流年伸手將她從車裏拽出來,她乘機將他的手緊緊抓住,任由他墨黑的眸冷漠地瞪著自己,也無賴的不放開。

最後流年將初末帶回了公寓,為什麼要帶她回來?僅僅是因為她的無賴?理由還不夠充分,像流年這樣的性格,就算是抱著他的大腿跟他耍無賴,他要是不心軟的話,任憑你什麼大人物,也會毫不留情地將你踢開。

從一進門,初末就被命令坐在沙發上不準動。看著流年走進浴室,好一會才出來,然後對她說:“去泡個澡。”

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走進廚房吧台。待到初末從浴室出來了之後,他將一杯熱度溫好的牛奶遞到她麵前,說:“趁熱喝了。”

初末抱著冒著白氣的牛奶杯看了一眼流年,可憐兮兮地說:“流年哥哥,我晚上可不可以在這裏睡?”換成以前她會覺得這種要求真是有夠不要臉的,流年的公寓裏隻有一張床,一個女孩子說出這樣的話在古代是會要浸豬籠的吧?

可是……初末依舊很不要臉地想,反正那也是在古代,而且她就是喜歡跟流年在一起,就是想跟他回到小時候,像小時候那樣睡在同一張床上,誰能拿她怎麼樣?

就在她不停地在腦袋裏構思著待會兒睡到床上後,她可以怎樣怎樣怎樣,不可以怎樣怎樣怎樣的時候……就聽見外麵傳來了砰砰砰的敲門聲。

初末在心底哀叫,真是淒慘……為什麼總是在美好的事情即將發生時,就會有人來破壞。而且來人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居然不按門鈴,把門敲得那麼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