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大家都累了,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就各自動起來。”貝爾徹看了看門外的天氣,話鋒一轉的繼續說道。
紅尾筒看了眼貝爾徹,於是便和石阜銘、古巴林蚺、珊瑚蛇、米莉在已經回過神的顧媽的帶領下去客房休息了,徒留下貝爾徹、蕭陌彬、羅蘭特、眼鏡蛇這幾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的人在大廳。
掃了麵前的三人一眼,貝爾徹心裏明白他們不離開的原因,羅蘭特的感情一直都是人盡皆知的;蕭陌彬或許現在對自己有感情了,隻是她卻已經死心了;至於眼鏡蛇,她隱隱約約感覺的出來他對自己的感情,但既然他沒有說破,她也就從來沒有提起過,她承認,在感情方麵,她真的很懦弱。
“你們……也去休息吧!我回房了。”頓了頓,貝爾徹還是搶在他們之前開口道。
她無法給他們三人任何一個人關於感情方麵的答案,已經死了的心,根本不可能再容納任何人,對於暗殺、對於破壞恐怖活動、對於人員策劃、對於人的心理把握,她自認沒有人能輕易超過她,可是對於感情,她隻是縮在龜殼內、逃避的人而已。
不等他們的回答,貝爾徹馬上回頭往房間走去,絲毫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蕭陌彬、羅蘭特和眼鏡蛇互相看了一眼,相對無言,似乎拳腳相向更能讓他們發泄出心中的鬱火,隻是他們卻不能。
羅蘭特是不希望讓貝爾徹為難,眼鏡蛇是為了任務和蛇頭兒,蕭陌彬也是為了貝爾徹,當然,還有一點,即使真的開打,他也絕對不會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羅蘭特和眼鏡蛇的對手。
三人於是也隻能憤憤的像孩子一般的瞪了另外兩人一眼,然後便各自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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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的蕭陌彬,輕輕拿出掛在脖子上的項鏈,今天他拿出晶片的時候並沒有讓貝爾徹看到項鏈的款式,如果貝爾徹能看到的話,她那已經很久沒有滑落臉龐的眼淚應該會如泉湧般流下來吧?!
打開吊墜,兩麵分別鑲嵌了張小小的照片,一張是全家福,一共三人,中間的是一個大約兩三歲的小女孩,在開心的笑著,那麼天真、那麼無邪;另一張是單人照,大概十歲不到的樣子,隻不過卻是嘴角沁著冷笑,眼神淡漠的瞅著鏡頭,仿若全世界都與她無關一般。
他怎麼就從來沒有發覺過,其實關灩就是照片中的這兩個氣質截然不同的女孩呢?
這條項鏈是當年他救了她之後,因為她的傷需要動手術,所以才被醫生取了下來交到他的手裏,不過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還給她,她就已經消失無蹤了。
而這條項鏈以及項墜內的照片則變成了他珍而重之的寶貝,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向來冷酷有型的蕭總居然戴著一條女孩子的項鏈,整整戴了十年。
輕撫著貝爾徹那張十歲左右時的單人照,所有人都以為他蕭陌彬是天生的工作狂,整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即使是八年前新婚也不曾休過一天假,甚至第二天比任何人都要早到公司。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他不是工作狂,他在遇到她之前,他也像普通的豪門公子般愜意生活著,家族生意對於他而言隻是一條避無可避的人生道路而已。
可是在遇見她,她又消失之後,他隻能將對她的想念化作工作、學習的動力,便一有時間就到蕭氏集團去熟悉業務狀況,借以來麻痹自己,因為這樣時間會過得更快,直到遇見了那眼睛與她有一點點相似的莫桑,那份快要無法控製、突破心房而出的濃濃的情感才有了可以寄托的地方。
“我要怎樣才能讓你原諒我,讓我再一次成為你的天呢?”蕭陌彬輕聲呢喃著,但即使聰明如他,卻依然想不到任何的辦法,他真的將她傷的太深、太深了。
該放手嗎?他看得出來,那個羅蘭特和眼鏡蛇都深深的愛著她,可是,他對她的愛並不比他們少啊!
灩子,希望貝爾徹有一天再度變回灩子,他會盡他所能,讓她恢複到那個有父母在身邊時的那副天真無邪的笑容。
命運真的是一種很可惡的東西,似乎總是在捉弄著天下間所有的人,他和她明明沒有相隔多久就見麵了,明明都對彼此有著強烈的想要再一起的感情,可是卻偏偏讓他認不出她,讓他傷害她,而卻又在她對他心死後,他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麼的離譜。
如果說愛她需要付出代價,那麼他願意付出所有,隻為換取她不會在他的生命中消失,不要成為他生命中的匆匆過客。
握緊手中的吊墜,他還是放不下,他要盡自己的一切努力去爭取她,但是如果最後她選擇的不是他,那麼他也會祝福她、會默默照顧她、默默守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