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烈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並不在剛才那個恐怖的大堂裏,而是處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他的手裏還拿著一個手電筒。
他愣了愣,第一個反應就是低下頭看了自己胸,並且用手摸了摸。
胸口好好的,沒有洞,心髒沒被挖,身上其他地方也沒有被割掉。
又往四周看了看,卻覺得這地方有些熟悉,想了想,應該是自己跟顏分別的時候站的地方。
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幸好那隻是一個夢而已!
然後苦笑一聲,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做這種莫名其妙的夢?
笑過之後,梁烈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顏朵呢?
明明兩人之前是一起走的,為什麼現在她不見了?
梁烈責任心非常強,當下就拿起手電筒四處找。
這次他謹慎多了,不敢開口喊人,而是慢慢地找人。
可是沒一會兒,他就發現自己又看到夢境裏那道門,以及門口兩個紅色的燈籠!
梁烈的臉色一白,手裏的電筒抓得緊了一些。
然後調轉頭,往來的方向跑。
隻是還沒跑幾步,他就震驚地發現,前麵也是那道門!
他又往另一方向跑,還是看到了那道門。
他換了無數個方向,那道門都在自己前麵。
梁烈是真的嚇到了,不敢再往走,幹脆站在原地不動。
他以為隻要自己不動就會沒事情,但是他還得想得太簡單了。
就在他眨眼睛的一瞬間,他發現自己竟然出現了那座詭異的房子裏。
之後的事情就跟夢中的一樣,一個臉色慘白的媒婆過來,帶著他去大堂,然後那些大堂那些人就興奮地將他圍住了。
再然後,新郎的父親就拿出那個勾子形狀的東西要挖他的心髒。
“不!”
梁烈大撕心裂肺地叫起來,拚命地搖著頭,想逃跑,偏偏兩條大腿就被固定住了,根本就動彈不得。
梁烈看著那離自己越來越近勾子,眼睛瞪得老大,汗珠一滴又一滴地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他真的絕望,難道自己真的要死這鬼地方不成?
他不甘心呀!
他才25歲,剛剛從事這個崗位沒多久,人生才剛剛開始,這樣死了實在是太憋屈了!
梁烈絕望地閉上的眼睛,此刻真是後悔死了,當初就應該聽賀俊謙和顏朵的話,不應該來這鬼地方的。
現在可好了,沒死在歹徒手裏,反倒是死在了這些莫名其妙的鬼怪手裏!
對了,賀俊謙!
梁烈猛地想起了什麼,手快速地伸進了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一個東西來。
這東西是當初在毛料市場門口的時候,賀俊謙送給他的平安符。長長的四四方的方的,上麵畫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符號,看著就好像是市麵上那些道士們賣的符籙。
當時賀俊謙一臉鄭重,“這東西你好好收著。如果遇到危險就拿出來,撕開最上麵一層,你就會沒事的。”
當時他麵上應著好,心裏卻在嘲笑賀俊謙,嗬嗬,所謂的特辦處也不過就是如此吧,竟然相信那些江湖騙子畫的所謂“神符”。這人該不會是腦子進水了吧?
礙於麵子收下之後,梁烈還嘻嘻哈哈地打趣了一句,“賀先生,您這張符是多少錢買來的?上次我在淘寶上逛了一下,發現這種符籙可是批發的哦,1000張100元!要不要下次我幫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