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比武(1 / 3)

司徒空投入慕容家已經有十三年了,武功智謀性格都得保平侯的賞識,這幾年長隨慕容兄弟身邊輔助少主。今天他安排的人手大部分是先前隨慕容清月找尋陳紫俊,目睹慕容清月被刺的人,慕容清風被個比自己小幾乎一輪的人破了盤子自然不是光彩的事情,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二則長隨之人都是信得過的,此外還安排了魏琅崖,他本來就知道事情始末,新入慕容門也急於立功,慕容清風又許了他蝴蝶姑娘,自然死心塌地,而且今天的事情要做得秘密,魏琅崖擅長用毒,正能派上用場。

司徒空帶著眾人隱蔽在順來客棧外,陳紫俊既然不在客棧內,那他遲早要回來,守在前後門絕對不會漏過。

今夜的天不錯,隱蔽在外麵也不覺得冷,但是一直過了子夜,陳紫俊也沒有回來。司徒空示意兩個人留下,一有消息立刻回報,帶著其他人先離開了,因為魏琅崖已經投到慕容門下,司徒空就吩咐他回去收拾些必帶的細軟重要物品,一早就搬到鳳來兮,從此算是慕容門內。

魏琅崖手裏抱著古琴,獨自一個人走在小巷裏,前麵轉過彎就到他的住處,但是他卻突然停下來,微微皺著眉頭,靜靜站著。

一點星火由遠及近,瞬間就到了麵前,來者是六個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為首一人手中舉著一根酒杯口一般粗細的香,香是點燃的,方才那點星火就是點著的香頭。雙方都沒有說話,隻是對望著,執香人的眼中是冷漠,魏琅崖的眼中是空洞,仿佛什麼都沒有看見。黑暗中看不出來是不是點著的香頭有煙霧騰起,但是空氣中有一股或有或無的味道,讓人覺得身體說不出的舒服溫暖。

“把琴拿過來!”執香人命身邊一人。那個人徑直走了過來,魏琅崖抱著琴的姿勢都沒有變,眼中的神色也絲毫沒有變化。那人一言不發直接伸手就取古琴,仿佛魏琅崖已不是個人,隻是一張擱琴的台子。

空氣中散發出一絲血腥的味道,剛才想要取琴的那黑衣人軟軟地跪在了魏琅崖的麵前,頭也垂了下來。魏琅崖一隻手還抱著古琴,而他的另一隻手已經插進了麵前這個人的胸膛。

“你是什麼人?”執香人冷漠的眼中掩飾不住的驚詫和恐怖。這個臉色蠟黃,滿麵病容的魏琅崖竟然可以化掌為刀直刺入人的身體中,沒有人發現他是怎麼出手的,他眼中的空洞眼神明明顯示他剛才已中了螟香之毒。

“該是我問閣下是什麼人才對吧?”魏琅崖抽出了手,身前跪著那個人被人洞穿胸膛,早沒命了,直直倒在了地上。魏琅崖蹲著身體,一隻手仍然抱著琴,另一隻手上浸滿了鮮血,指間還有鮮血滴流,他用這隻染滿鮮血的手拉開了死人的衣襟,鮮血淋漓的胸膛上依稀還能看到一個烙上的猙獰大字。執香人越加驚恐看著他的動作。魏琅崖在那個人的身體上擦幹手上的血跡,立起了身。他起身和蹲身的時候都是極容易被擊敗的機會,但是對手已經錯過了這個機會,又或者他剛才淬染然出手的殘忍手法已經讓人膽寒,早沒有了敢再攻擊他的勇氣。

“黑水教又開始不安分了,想再次對中原武林蠢蠢欲動嗎?”魏琅崖平淡地問。執香人鎮定了一下,用自以為不再恐懼的聲音問:“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我們是黑水教,為什麼螟香對你沒作用?”他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魏琅崖隻是靜靜不語,空氣仿佛被恐懼凝結。執香人又好象是解釋地繼續說:“我們此來隻是想要這把琴而已。我們堂主前晚在蝶戀花聽過你的琴聲,甚是喜歡這把古琴,所以今天要我們來取這把琴而已。我們並沒有傷人的意思。你到底是什麼人,螟香居然對你一點作用都沒有?”說話的聲音微微的顫抖。

沉默,彌漫著血腥味道的沉默的確讓人恐懼和戰栗。。

魏琅崖眼中那故做的空洞眼神有了些變化:“沒有傷人的意思!你倒乖覺,我要是中了螟香毒,早就心智全無,成了傻子。若是換個人就全廢了。黑水教堂主看中的東西,伸手就取,很是霸道啊!你們為了把琴如此惡毒,果然是邪魔歪道,對平常普通人都如此狠毒,黑水教..嘿嘿..好啊!”

“你怎麼會知道我們黑水教?你究竟是誰?”執香人再次發問,對方對自己了如指掌,自己卻一點都不了解對方。

魏琅崖沉吟了半晌,突然寒光一閃,螟香滅了,執香人感覺到什麼東西紮在了香柱上。“回去告訴你們堂主,鳳凰刀的傳人在中原等著他。他若安心呆在他的黑水,兩不相範,大家平安,若一心還要進犯中原武林,幾十年前是什麼結果,現在還是一樣的結果。鳳凰刀的傳人還會和當年鳳凰刀一樣帶領中原武林奮起抵抗。香上的這個東西你帶回去給他看看,或者你們的命能保得住,也用不著和我拚命了。”執香人猶豫了一陣,終於還是帶著死去同伴風一般地去了。

魏琅崖眼中的淡然神色開始漸漸變得疑惑和凝重。他轉過身不再向住處去。屋頂上的陳紫俊和方千邈都臉色煞白,陳紫俊更是忍不住要嘔吐,心裏盼著底下的人快走。他和方千邈接觸了這兩日,兩人投緣,想起明日一早去京,不知道哪日才能再見,兩個人就別過鐵雙筆後買了酒來到這無人的屋頂之上邊喝邊談,後來兩個人都躺下來不做聲的看天空,然後就聽到了下麵傳來的聲音,就忍不住一直偷看,一想起剛才的血腥一幕,就想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