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嫁禍(3 / 3)

方千邈點頭笑道:“林家小侯爺說得不錯。剛才說的隻是每家都有動機和可能做這件事,但是到底究竟是誰做的,隻要找出是誰載贓趙二公子就知道了。”

“你知道是誰栽贓?”好幾個聲音同時問。

方千邈笑向趙闊岩說:“我不知道,趙二公子知道啊!”

趙闊岩一臉的不解,他要知道是誰早揪出來了。方千邈故意賣關子地停頓了一下才說:“方才趙二公子說離開客棧來伯樂台前還換過衣服,現在不知道怎麼自己懷裏就多了張麵具。要把東西塞到人家懷裏而不讓人知覺,動作要快,外部環境也重要。趙二公子一路行來都和自家手下一起,不曾有過擁擠的場麵。剛才陳紫俊端了錦盒上來,大家都趕上來看,擁擠了一陣,趙二公子可記得當時你周圍都是哪些人?”

趙闊岩慢慢回憶,其他的人也幫著想。趙闊岩就在主桌旁邊,很容易看到盒子,所以剛才並沒有離開坐位,隻是往前探了探身子,後來後麵的人擁過來,因為都是趙家門下,所以也沒有人擠到他,隻是好象有個人擠到他前麵觀看了一下盒子就走開了,那人個子比較高,看完盒子退下來的時候還輕輕碰了自己一下,當時因為被那個盒子的突然出現吃了一驚,並沒有在意,現在細想也沒有太多的思緒可以回憶。

方千邈看著趙闊岩遲疑的表情,仍然點頭笑著說:“剛才說了每家都有嫌疑,可是要做成這件事情也要有條件,必須有人精通易容之法。四大世家名聲顯赫,自然家家都人才濟濟,必然少不了這等高人。遠的不說,讓陳紫俊吃了大虧的魏琅崖可是昨天實實在在展示了一次自己易容的高妙。請各家的易容高手都先說說這兩日的行蹤,大家好彼此去疑。不如就從魏先生開始,請問魏先生,老爹和蘭姑娘被騙走那個時間,你在哪裏?”

方千邈問完就直直地站著,笑看著一臉蠟黃的魏琅崖,魏琅崖做事一直麵帶怯色,這時候麵對方千邈的質問,更有些委瑣,真讓人覺得他有無限的嫌疑。

慕容清風看向林玉斂,舉起手中的酒杯,對不勝酒力的林玉斂說:“比武結束那會,小侯爺可是真有先見之明啊!”林玉斂笑笑,不做答。就聽見慕容清月騰地拍桌子跳起來怒對方千邈道:“既然每家都有易容高手,為什麼要先問我們家?”

慕容清風看一眼弟弟,無奈苦笑搖頭,繼續對林玉斂說:“清月實心腸,看他那急樣,一點不明白小侯爺那會提到身家清白的用意,看來小侯爺洞察秋毫,早看在眼裏了。是我等愚昧,佩服!”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林玉斂也飲下一杯,輕咳了一陣。

那邊方千邈不搭理慕容清月的憤怒,繼續逼問魏琅崖,:“請問當時你在哪裏?”

魏琅崖瞟眼看看慕容兄弟,用嘴舔著杯子,不知道如何回答。

“有多少人知道看起來武功並不出色的魏先生能一掌洞穿活人胸膛?”方千邈又逼問了一句。

魏琅崖瞬間停止了動作,顯得有些吃驚,或許他從來沒有想到當日看見自己那令人膽寒的一擊的,除了六名對手還有屋頂上兩個過路人。

慕容清月看看大哥,明白了慕容清風為什麼始終對方千邈當眾盤問慕容門下不動聲色的原因。這個魏琅崖來曆不清,或許他身後還有很多自己不明白的隱情。

“一個精通用毒,善於易容,武功高強的人隱瞞身手,藏身青樓,扮做樂師,假意鍾情青樓女子,裝做為情參加擂台比武失敗而投入慕容世家,這麼多的奇怪,請問魏先生怎麼解釋?”方千邈笑問。

魏琅崖聽方千邈道出自己的嫌疑,怯色反而漸漸消退。其他人聽得明白這魏琅崖投入趙家計劃嚴密且必有圖謀,指不定就是四大世家中其他哪家派來暗伏之人。王半顛尖嘯的聲音喝問起:“快說,究竟是什麼人指使你來我慕容家做暗線?否則立刻要你的小命。”邊說邊一掃主桌幾人,顯然其他三家都有嫌疑,尤其是史林兩家。

魏琅崖平日裏總是麵帶怯色,打望人家眼色做事。這個時候看行跡敗露也不再裝,哈哈笑著說:“我看你們怎麼一掌劈死我。看招。”邊喝邊出手,卻不是對著王半顛,反向慕容清月方向做勢襲擊。慕容清月防他毒物傷人不敢硬接,閃身避讓,卻哪裏有什麼襲來。魏琅崖嘴裏卻是虛喝做勢,人早就飄到大門口,動作之快,堂中眾豪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一條腿已經跨出了門檻。

慕容清風看他隱瞞了身手,果然是刻意潛進來的奸細,大喝:“不可放走!”眾人前兩日隻看到魏琅崖用毒厲害,防不勝防,今天看他的輕功也是高絕,就是鶴輕煙也估摸自己未必會快過他。就聽轟的一聲,魏琅崖跌了回來,倉促出逃之間不防前麵有人擋路,停止不及,撞上去跌了回來。身邊有手快的已經挺了家夥砍過來,七八件兵器從各個方向不留縫隙的砍過來。

“留活口!”慕容清風和趙闊嵐都喊。幾件兵器減了力道砍下去,魏琅崖垂死掙紮一翻身,兵器還是都砍了上去,卻是剛好沒有砍在要害之處,雖說血糊了一身,都隻是皮肉之傷,魏琅崖早被眾人死死按住捆了,再動彈不得。門外走進來的是牛兒,他身材高大,天生神力,魏琅崖又是出其不意,難怪猛然一撞把人撞回來了。

陳紫俊欣喜,一步搶上,問:“牛兄你真的給那術士喊回來了!”再看牛兒後麵赫然跟著蘭兒扶著老爹,再後麵是鐵家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