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斂再次伸手,裝作撣灰,輕輕撣了撣方千邈肩頭,低聲說:“雲哥的死,我定會查到真相!”方千邈苦笑,史其樂的話不無道理。淩雲也許不是什麼大人物,可他的死會攪動很多大人物的猜想。林玉斂莫名其妙地說這翻話,好象和自己有關係,可自己什麼都沒做啊?是野狼追著淩雲要查環兒的下落,自己什麼都沒說啊!
野狼到底還是來了,世家們就等著看這出好戲。
“小侯爺在高渠城帶走的那個孩子...”大家真的很佩服野狼的執著。
“我沒有去過高渠城,也沒有帶走什麼孩子?你若今日不是來拘拿我的,就省些口舌。”林玉斂懶洋洋的看看四周,又是初春,離開京城已經一年了。
“我當日是親眼所見...”野狼的語調開始激動。
“那就把眼珠子挖出來喂狗。”林玉斂還真是霸道。
“高渠城的幾名捕快都是人證...”野狼快要氣瘋了。京城裏多的是頤指氣使的達官貴人,但他從來沒有想過林玉斂會是最過份的那一個。況且他不過是要問問孩子的下落,並沒有說林家指示誰殺了人。野狼很清楚,林家若真要殺人,當然用不著林玉斂下手露麵。但是死的是北境守軍帳下將軍,若和林家扯上關係,罪名可就大了,他真實的想法是要查明究竟,洗脫林家的幹係,林家下人不明白或者不知情也就罷了,怎麼林玉斂也是如此跋扈。莫不是裏頭還真有重大隱情,超乎自己的想象。
“那就讓人證來指證我。口說無憑,何必死纏爛打,失了四海神捕的名頭。”野狼臉色鐵青。林玉斂說得絕決,但他說的也是實情,自己若非要指證他,就該傳了人證來。可他沒想指證林玉斂什麼。
獵鷹也來了。
起風了,初春的風,不再是冬日那般冷得透骨。十裏長亭的風再難平息。
林玉斂迎風而立,背對獵鷹。獵鷹先行了禮,然後跨上兩步,靠近林玉斂,低聲說:“雲管事和四大掌門一樣的死法。唐門秘器影子曾賣與他人,似乎逍遙林買過。”
“對。”林玉斂回答得很幹脆,“我粗略知道有這筆買賣。三年前,要價不菲,說是用於研究構造。”獵鷹眼望著林玉斂的側臉,斟酌該說什麼。他真沒有想到,林玉斂肯定得如此快。
“我自幼由雲哥陪伴,雲哥常會說起我幼時的可笑事,也許還有什麼不可笑的事情,雲哥一直沒說。希望四海神捕能早日找到凶手。”林玉斂說完,轉身走回其他幾位世家身邊。留給獵鷹無盡的揣測,林玉斂在暗示什麼?淩雲因為知道什麼秘密被人滅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