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的眼睛!猶如寒星一般璀璨,有一點孤傲,有一點冷漠,又有一點淡淡的疏離。好似有什麼魔力一般,讓人一看不禁沉醉其中。
對於蘇府三小姐,容玥也是有所耳聞的,今日一見,沒想到竟是這樣一位傾國傾城的女子。
容玥愣神間,喜娘已經從新替蘇蘇蓋上蓋頭,並將她扶至床榻邊坐著。
站在容玥身旁的風言,反應過來也趕忙把容玥扶至床榻邊,而後無聲無息的退了下去。
主子洞房,他一個屬下,在這湊什麼熱鬧。
“嘖嘖嘖…真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對碧人啊!”看著肩並肩坐在床榻邊的那一男一女,喜娘心裏不禁無聲的感慨道,模樣誠懇,絕無一點嘲諷之意。
感覺到身邊有人,想象著今天的日子,蘇蘇不禁覺得有點別扭。
她從沒想過,有這麼一天,她又會以一個妻子的身份坐在一個男子身邊,而且還是一個陌生男子。
“請新郎拿起喜秤挑起新娘的蓋頭”
蘇蘇的蓋頭再一次被取下來,隻是這一次取下的是她的正牌夫君。
容玥看著她淡淡的笑,那笑溫潤如水,好似一個神情的男子看著自己喜愛的女子,隻可惜他們二人之間並無情愛,至少現在是這樣。
燭光暈在兩個人臉上,蘇蘇靜靜的低著頭,容玥淡淡的看著她笑,在一室大紅的襯托下,竟無故生出一點曖昧來。
“請新郎新娘喝交杯酒”喜娘將兩杯酒遞至兩人跟前,容玥什麼都沒有說接下了,蘇蘇猶豫了一下亦沒有拒絕。
端著那杯酒,蘇蘇隻覺得百感交集,心裏說不出的苦澀。
容玥一飲而盡,抬眸望去見蘇蘇隻是那麼端著,而沒有飲下,嘴角一彎:“不會喝,不用勉強。”
“這怎麼可以?”容玥話音剛落,喜娘立刻插嘴:“這是規矩”
說完之後,喜娘才察覺到自己失言之處,趕忙說了些吉祥話,退了下去,人家再不濟,也是個皇子,她這樣可真是大膽了。
偌大的室內,就隻剩下蘇蘇和容玥了。
一室的沉默。
容玥挑眉看了看蘇蘇,接過她手中的那杯酒,溫和的說道:“不用拘束,也不用害怕。”
昏黃的燭光下,男子麵皮白皙,唇線殷紅,語氣誠懇,他的聲音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盡管如此,蘇蘇並沒有開口說話。
事實上,她並不相信,坐在她身旁的男子,真的如傳言說的那般,無毒,無害。
生在皇家,那個不是心機深沉,步步為營,有幾張假麵又算得了什麼。
越是看似無害的,就越是致命。
見蘇蘇沒有言語,容玥淡淡一笑,漆黑如墨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難道他就那麼讓人害怕。
“睡吧!”他並沒有多言,翻身越到床榻裏側,給蘇蘇空出一大塊地方,拉過錦被,便閉上了眼。
蘇蘇隻是坐著,不動,也不語。她這人可沒有跟陌生人同床共眠的習慣,再說那人還有可能隨時會撲上來,她就是再冷漠,也沒辦法如此放開。
時間過去良久,直到蘇蘇坐著都快睡著。
裏側的人,突然睜開了眼,淡淡的歎了一口氣:“睡吧!你這樣會著涼的。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做什麼的。一個女人,真正難得可貴的是心,而不是身體,我願意等,等你心甘情願的那天。”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蘇蘇也不再矯情。脫鞋,上床,拉過錦被便合上了眼。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和上眼的那刻,蘇蘇在心裏無聲的說道。
原本以為身邊多個陌生男子會一夜無眠,哪曾想竟是一夜好眠。
蘇蘇醒來的時候,容玥已經不在了。
“主子,奴婢雲惜,是三皇子派來服侍主子的。”蘇蘇剛坐起來,便有人把衣服遞來,並替她細細的穿上。
聽聲音那雲惜和她年經應該不相上下。
“嗯”蘇蘇隨意應了一聲,並沒有多言。
穿好衣服後,雲惜已端來水,準備替她洗漱,卻被蘇蘇拒絕了。
她到底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不適應事事讓人服侍。
“主子,按例您今天得跟三皇子進宮,叩見皇上行禮謝恩,一會三皇子會來接您的。”銅鏡前,雲惜一邊給蘇蘇裝扮,一邊說道。
她的手很巧,不一會便給蘇蘇梳了一個流雲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