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幹的?”
一個人突然出現在張燕身後,似乎聽到張燕的呢喃,又一次問道。
聲音不大,但是隱含的憤怒,誰都聽得出來,那是要殺人的憤怒。
“我也不太清楚…”
突兀出現的聲音,結合眼前滿地詭異的場景,著實讓張燕嚇了一跳。
回頭一看,才看到一個人,這人張燕怎麼可能不認識,除了連續兩年蟬聯外門第一弟子的武長戈還能是誰,曹龍之後,就是這武長戈這幾年風頭最盛,當然僅限於外門,內門的情況,誰都不知道。
“到底是誰?告訴我!”
武長戈對著張燕怒吼,張燕頓時就被驚住了,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好了長戈,你冷靜一下。先看看有沒有死人。”
一個沉穩的聲音出現,武長戈麵色這才平靜下來,隻是眼裏的烈火依然在燒。
張燕看清楚身後那人的時候,更加驚訝,驚訝的愣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連忙行禮。
“見過掌門!”
武長戈身後跟著的就是掌門黃太歲。黃太歲在一般蒼梧派弟子眼中,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是他將蒼梧派從解散的邊緣拉了回來,並且一步一步走到了零陵郡第一大派,並且有望走出零陵郡,在整個海州府爭到一席之地。
黃太歲護法武長戈繼續在絕壁上參悟了下帝子歌,用帝子歌摩崖石刻中的帝子之氣,將武長戈剛剛凝練出來的長戈拳意淬煉了一番,讓拳意更加的凝實後,他們這才下山,為明天就要開始的大較技第五輪做準備。
可沒想到剛剛進入外門,就感覺到真龍堂堂口這裏,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武長戈立刻就趕了過來,黃太歲有些不太放心,主要是不放心那股氣息,所以也跟了過來,沒想到就看到眼前這種情況,整個真龍堂中,十幾名骨幹弟子,通通躺在地上,有的還在痛呼,有的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有沒有死人。
“怎麼樣長戈?”
黃太歲對著張燕點了點頭,接著就進入了堂中,看到武長戈已經將幾個骨幹扶了起來,忙問了句情況,對這些弟子黃太歲作為掌門不能不關心,這裏好幾個人都是門派的希望,門派明年能否打贏龍門大會這些人至關重要。
“沒有死人,不過都重傷了,尤其是善源,明天的大較技肯定是參加不了了。”
武長戈語氣平複了一些,顯然看到沒人死,他心裏也放鬆了一點,但是語氣中的憤恨卻一點沒少。
黃太歲也鬆了口氣:“看來那個人動手還是有分寸的。”
“掌門,到底是誰?”
聽到黃太歲的語氣,好像知道是誰幹的一樣,武長戈不由問道。
黃太歲輕輕搖頭道:“我大概能猜到是誰,如果我猜的不錯,明天的大較技上,你就可以看到他了。”
說完黃太歲轉身離開,途中對張燕笑了一下,點點頭就走了。
張燕神情依舊是恍惚的,黃太歲的微笑如沐春風,讓她心中一下子輕鬆了下來,沒想到掌門是這麼平易近人的人,一點都不像傳說中那樣。
突然一頓,張燕仿佛想到了什麼一樣,又飛快的跑開,往回跑去。
作為掌門,黃太歲的實力自然有目共睹,但是他對蒼梧派一草一木的掌控也是讓人瞠目結舌的,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事情的真相他就調查的差不多了。
“有點意思,因為有人暗殺他,然後他去平了真龍堂的外堂堂口。”
黃太歲歎道,聽不出是喜是憂。
“掌門,我們真龍堂絕對沒有派人去暗殺他。”
武長戈立刻表明態度,堅決不肯承認是真龍堂派人刺殺的。
此時黃太歲因為明天大較技最後一輪的事情,就住在外門中殿中。
“有點意思,擅長虎拳,突然領悟了拳意,然後一路高歌猛進,殺曹豹,敗曹虎,勝呂正,傷善源。境界增長飛快,應該是以前基礎打的堅固,對了還隻修煉了基礎元氣訣,應該沒錯了,堅實的基礎,突遇變故打擊。不會這麼簡單的,肯定另有奇遇。無論如何都是我蒼梧派之福啊。”
黃太歲摸清這個大較技上爆發的弟子情況後,心中不能不欣喜,龍門大會就要到了,沒想到今年蒼梧派接連出了這麼多人才,真是讓他喜出望外。
“一個虎形拳意,一個劍意,還有一個花形拳意,連呂正都領悟了拳意。在加上你,悉心培養一番,明年龍門大會都有機會參加啊。”
黃太歲繼續感歎道,心情十分舒爽。
但是武長戈心裏卻很堵,今夜過後真龍堂的麵子就算丟盡了,被一個人平了整個堂口,所有骨幹重傷,一個副堂主至今昏迷不醒,還傷了一個從內門過來的長老,當從幾個骨幹口中聽到,這些都是一個人所為的時候,武長戈幾乎要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