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要問你幹什麼!”繞不過心思的周韻兒是徹底的妥協,她想不到歐陽戚卑鄙成這樣。
“你要還錢我可以提供兩個讓你感興趣的條件,一是用你的身體來償還,盡管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能取悅我的地方,至少你是純天然的,我還是能接受。”
不等歐陽戚說完,周韻兒就搶答道:“你想得美,我選二!”
歐陽戚料定了周韻兒的每一個想法,在聽到她選二的時候,心裏鬆了一口氣,“第二個條件就是用你的項鏈抵押,我可以寬限你十天的時間,錢還完了項鏈就還你。而且還允許你隻償還十萬的賠償,這樣並不困難吧?”
用項鏈抵押,十天的寬限,十五萬的消減。這麼大幅度的縮水,周韻兒不敢置信地捏了捏臉頰。感覺到痛楚,她還是再問了一次。
一模一樣地回答,歐陽戚放低身份,周韻兒從他的臉上看到的是誠意。不過她還是不放心,“我用項鏈抵押,如果十天之內還不了十萬塊呢?”
“你和你親愛的弟弟就一同作伴進牢裏,至於抵押物歸我,算是償還我的損失。”
周韻兒最後衡量了許久,她一時看看項鏈,一時看看歐陽戚,心裏拿不定主意。
“讓人身敗名裂的事我從不姑息養奸,你看著辦。三分鍾的時間,用三萬美元買你的答案,每超過一分鍾就加兩萬塊賠償。”時間浪費得太多,他趕時間去別的地方。
兩分多鍾已經過去,就在三分鍾準備結束的時候,周韻兒狠心地點頭,“十天,我把錢賠給你,到時候怎麼找你?”
“知道我是誰不?”
“知道你是誰有屁用,你又不給錢我用!”心情十分糟糕的周韻兒連粗口都爆了,她從脖子上小心翼翼地解開項鏈的暗扣,“給我保管好項鏈,要是我拿回來的時候有什麼不對,我就算是坐牢也不會放過你,別以為法律是擺設。”
歐陽戚接過項鏈的時候,或許周韻兒沒有發現,他的手抖了一下。
“女人,十天之內按照這個地址找我,如果你敢耍花樣,我的手段是你不能想象的。”甩了一張名片給周韻兒,歐陽戚命令她下車。
周韻兒氣得臉紅脖子粗,不過最後還是強忍著暴打一頓的念頭下車。下車後朝著自己的弟弟跑去,見司機還攔著弟弟,她把怨氣地撒在了司機身上,“放開你的狗爪,我弟弟要是有個什麼不舒服,你家少爺的十萬塊也別想拿到手!”
“信不信我做了你!”司機顯然也被周韻兒氣火了,他一挽袖子,作勢動手。
歐陽戚閉著眼睛,按下車窗,“阿偉,走。”
一聲命令,司機阿偉下一刻已經跑回了車旁鑽到駕駛座上。車子啟動,緩緩經過站在雅馬哈旁邊的兩姐弟身邊時,歐陽戚讓阿偉停住。
車裏的歐陽戚如同帝王,他傲慢地依然緊閉雙目,“十天,不然後果自行處理。我可以負責地告訴你,在我看來,法律還真的隻是擺設。”
車子呼嘯而過,留下周韻兒和周濤略微單薄的身影。夏日的午夜,風有些刺骨。
一晚上的驚心動魄,周韻兒和周濤回到那破舊的家之後,還有一番不暢快。本來就被人塗鴉潦草的門板上再次被人重新上色,紅色的噴漆寫著,“交出房子,不然燒死你們!”
周韻兒無畏地開門,周濤重重地關門,兩姐弟進屋之後疲憊地縮進屋子裏唯一的雙人沙發上。二十多平米的房子,裏麵的家具老舊不堪,屋子裏的一切一目了然,這就是他們居住了快六年的房子。
六年前,他們在孤兒院被人領養,領養他們的是一對下崗夫妻。養父母省吃儉用供著他們,他們深深地愛著這對親人。可是兩年前,養父母在一次車禍中雙雙去世,這間屋子就成了他們兩姐弟的財產。
八百年沒有來往的親戚居然趁火打劫,幸好當時周韻兒已滿十八歲,加上領養手續完整,該屬於他們的東西在法院的判決下都登記在兩姐弟的名下。隻不過有人仍然不放棄,隔三差五就會威脅一番,兩姐弟習以為常。
“姐,十天,我們要怎麼湊夠十萬塊?”周濤似乎想起什麼,趕緊從背包中拿出一個信封和一本書,“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