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玉佩贈與你(1 / 1)

終於走到後山,簡直腳丫子就快要報廢了,然後靈中先生過來在我耳側道:“你可知尚未婚嫁的女子是不能隨意脫掉鞋襪的,更是不能讓其他男子瞧見,還不快些穿好,不然可是要挨罰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洗個腳而已,要是你們看見現在的比基尼,不得撞柱而亡,真是大驚小怪。心裏想歸想,還真是沒那個勇氣大聲說出來。快快穿好鞋襪站在他們身後,他們又到老地方喝酒了。

幾個侍衛搬來好些酒,拿來的食盒裏裝了些下酒菜,清源把季蘅之的琴也取來了,看見我依舊黑個臉,沒有說話便把季蘅之的琴遞到我手上便退了去。季蘅之盤坐在青石上,靈中先生把衣衫別在了腰間,兩人相對而坐,靈中先生開了一壇子酒給兩人的酒碗裏添了酒。

季蘅之坐下喝了一碗酒,輕講了句:“撫琴。”我愣了一下,難道是在喊我嗎?真是還真把我當丫鬟使喚了。使喚就使喚吧,我立馬講到:“我當侍女還沒談好工錢呢,還有彈琴要額外給小費。”

聞後,季蘅之頭也沒抬,從腰間摘下一枚玉佩便扔了過來。我接到後,看了半天,心裏想到:就算是不值錢,我以後要是有機會回去,還可以當古董賣掉。想到這裏,心裏就開心了,拿起琴便撫了起來,他二人喝的那叫一個歡,從日落西山,喝到了風中秉燭。

夜晚來臨,本就在崖邊,故而山風就更厲了。本就是夏天穿的少,我被吹的瑟瑟發抖,彈得我手指都快掉了,果然古時候錢不如現代好掙。

終於,他們喝完了,我把琴放入青花麻布的琴囊裏背在身後,提著燈走在前麵。清源在後麵扶著季蘅之,靈中先生喝完又獨自一人不知去向,回去後,我把琴放在他的琴房裏,便去廚房找些吃食。

我提著食盒回來,看見清源端著盆水正從季蘅之的房間走出來,我坐在回廊裏把食盒打開,朝著清源小聲道:“你餓了嗎?你吃不吃啊?你過來吃點吧。”

開始他沒有理我,我說了完後,他朝我走來,坐在我旁邊,拿了塊糕點,沒有說話,隻是悶頭吃著,我看了看他問道:“季蘅之是你什麼人啊,你幹嘛那麼看我跟看仇人一樣,我又沒惹你。”

他低著頭道:“我是蘅之哥哥撿來的,我很小的時候,就被人強迫乞討偷盜。要是回去沒有錢就會被人打的半死還沒有飯吃,後來六歲那年被蘅之哥哥救了來,便一直跟著蘅之哥哥了。蘅之哥哥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害怕你把他搶走。”

說完抬起頭眼噙熱淚的望著我,我看著他,聲音有些嘶啞的點點頭道:“我知道,我明白這種感受,我又何嚐不是,可你至少還可以天天守著他,陪伴他,可我連見一麵都是癡想。”

我拍拍他的頭,安慰的說道:“放心,

我不會搶走你的蘅之哥哥,我很快就會走了,你不用害怕的,你吃了就快些睡覺吧,我先去睡了,晚安。”

清源聽後,抬頭望了望我,我朝他點頭笑了笑,便轉身走了。回到房間關上門後,我便癱坐在了地上,雙眼有些木然,現在的我真的心裏矛盾至極。在看見季蘅之後什麼都拋在了九霄雲外,可一靜下心來,內心在這孤獨之世仿佛有沒了依托。

本來心裏就堅定了信念要走,可是放眼望去,這個世界又是那麼的陌生,除了這別苑內的人,我不知道出去之後又要怎樣去重新接受,重新開始。

因為家庭的缺失感,看似堅強的我,沒了奶奶,沒了精神依托後,就變得不堪一擊。變得猶猶豫豫,就這樣,我躺在竹製的地板上,借著微微月光,望著屋頂上的房梁一直到半夜。

因為在湖心,半夜從地板下滲出些微涼。就這樣,我光榮的發燒了,本在下午季蘅之喝酒的時候就被山中疾風吹得瑟瑟發抖,回來後再一受涼,就臥床不起了。

第二天我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腦子被燒得一片糊塗,隻是在一片朦朧中,我好像看見了奶奶,隻是覺得奶奶好像正離我越來越遠。

慌亂中,我拉住奶奶的手抽泣了起來:“奶奶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沅芷害怕。隔壁的小胖搶了我的娃娃,他們罵我是沒人要的野種,奶奶你不要丟下沅芷,我以後會乖,會聽話,不會再給奶奶惹事了,奶奶你不要走。”我死死抓住奶奶的手,一點也不敢鬆懈,生怕連唯一一個愛我的人都離我而去,夢裏奶奶輕撫著我的手,於是漸漸放鬆了極度的驚恐的狀態睡沉了。

由於古時候醫藥還沒有現在這麼發達,退燒也隻有靠濕帕子降降溫,喝一些湯湯水水。就這樣,我燒了兩天,也沒能如約和靈中先生上山采藥。不過他也有可能隻是說說,給我點心理安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