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蘅之無奈的搖搖頭便出了房門,出門後,靈中先生還站在門外等他。二人一並去了季蘅之彈琴的竹屋,屋裏二人一直喝著茶,卻沒一人先行開口。
最後季蘅之皺了皺眉道:“依靈中看來楚姑娘這是何病?”靈中先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然後望著杯裏的水沉思了一會兒道:“靈中這醫術不精,實屬慚愧,這楚姑娘燒也退了,我卻見她眼神渙散,還兀自胡言亂語,舉止怪異。實屬中毒後毒發的反應,可脈象卻無此跡象,幾許是頭疼發熱把腦子燒壞了,也不無可能。”
季蘅之聽後眉頭觸的更緊了,望著湖麵輕聲道:“那便去尋溫老先生看看罷。”然後靈中先生有些猶豫道:“父親大人年老腿腳不便,又如何來得這深山,你若是不便,我便帶著楚姑娘去尋父親大人,你放心,靈中定把她治好。”季蘅之聽後,搖了搖頭道:“我與你一同前往,也無不便,該見的總是要見的。”說完靈中先生便出了小屋。
第二天天還未亮,清源便匆匆敲門讓我穿戴好衣物,我收拾完後開了門,清源便徑直走到房裏收拾了我的行李,
然後便領著我到了別苑門口,這時候季阮也來了,我一腦子問號,跟白癡一樣望著大家,卻沒有人給我任何回應,清源便拉著我的衣袖跟著大家下了山。下山後清源把我扶上了馬車,季蘅之和靈中先生上了後麵的馬車,就這樣一路搖搖晃晃出了山。看他們著急出走的樣子難道是仇家追殺?或者他們是山匪賊寇,我卻不知道?
清源與季阮坐在馬車外麵拌做車夫的樣子趕著車,我依舊一腦子問號,然後道:“清源咱們這是去哪兒啊?”清源眼睛紅紅的道:“楚姐姐,你快別說話了,我們一定會治好你的病。”心裏頓時猶如晴天霹靂,原來這麼著急是去給我看病。
我得了什麼病,不會是癌症吧?我是不是要死了,看他們都那麼著急的樣子我的眼睛瞬間紅了起來。完了完了,我怎麼才找到回去的方法,就要死了。
一路顛簸的我都快腦震蕩了,我伸頭出去望了一眼,太陽都快下山了。晚上我們在馬車上歇了一日,第二****看見了土城牆應該是要進城了吧,搖搖晃晃的道了城門邊,有衛兵在檢查。
守門的士兵朝我們的馬車徑直走來,還未撩開馬車的簾子,手就被擋了回去。靈中先生坐在馬車外不知嘟嘟囔囔和那士兵說了些什麼,幾人就轉身回去,大聲叫喊著:“快些走快些走,後麵還有要進城的。”
檢查完我們後,馬車又搖搖晃晃走了好一陣。期間,我總是好奇想要探頭出去張望,都被季蘅之溫柔又不失威嚴的眼神威懾到。整個趕路期間,季蘅之話語並不多,我也總感覺不太好的樣子。
終於,馬車在一個院落門前停了下來。
他們進去後又把我帶到了院中一把藤椅上坐了下來,我還未來得及張望四處的景象,靈中先生領著一個山羊胡子老者過來圍著我看了看,又給我切了脈,然後道:“姑娘你可知自己姓甚名誰,家住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