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什麼情況啊,幹嘛總是這樣一驚一乍的,不是說沒力氣了嗎。有力氣了就自己走了,真是,喂,季蘅之。”我站在船上,望著這幾人高的蘆葦,真是欲哭無淚啊,再喊了幾聲確定人不在後,無奈的坐下,望著這夜色便起身悲催的自己奮力劃著船,朝前走去,劃著劃著,月亮升了起來,今晚的月亮很大,很亮,掛在天空,波光粼粼的撒在了湖麵。
我坐在船上歇了一會兒,周邊傳來貓頭鷹和水鳥的叫聲,把我驚了一下。借著皎潔的月光,我便盡全力超前劃去,一刻不敢停歇,就這樣不知劃了多久。終於隔著厚厚的蘆葦,隱隱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我循著人聲奮力的朝前劃去。
又劃了些時候,河裏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不知是誰放的河燈,大概可能剛才的講話聲就是放河燈的人傳來的。順著河燈飄來的方向劃去,終於看見了久違的土地啊,夜裏靜的隻有蟲鳴鳥叫,岸邊卻傳來輕輕的嗚咽聲。
我劃到岸邊的青石旁,走到船頭用力一登準備上岸。誰知沒有把船固定好,腳一登船就向後飄去,噗通一聲,我就一頭栽進了湖裏。蹲在岸邊哭泣的姑娘驚的大叫,站在岸上焦急的來回走動大喊,周邊卻無人應聲。
跟著姑娘便一頭跳進了湖裏,我本來遊上了水麵,結果跳下的姑娘不會遊泳,在水裏撲騰,我又紮進去一把撈起了她。
精疲力盡的拖著她一起爬上了岸,累的我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兒的說道:“我說,姑娘,你,你不會遊泳,跟著,跟著瞎湊什麼熱鬧啊。”
她爬起身咳了些水出來,抽泣道:“我看見姑娘掉下去一時心急,便也沒多想,隻想著下去拉你。”我緩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道:“要是咱倆都不會遊泳怎麼辦,莫不是真的要投胎去了。”
我坐在地上望著她,濕透的衣服貼在她瘦小的身子上,我看了有些心疼道:“你怎麼這麼瘦啊。”姑娘無奈道:“做奴婢的不都是這樣嘛。”我道:“快些回去換些衣物罷,不然受涼了可怎麼是好,去吧。”說完我頂著一身濕噠噠的回了院子。
回去沐浴完之後,肚子餓的咕咕作響,便出門到了我院裏的廚房。不知道怎麼,總感覺院裏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感覺很不好,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很靈驗的。我圍著庭院裏轉了幾圈,也沒發現些什麼,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正欲離去,可能是掉進湖裏受了些涼,啊切!一個噴嚏在深夜靜謐的庭院中回響,這時房頂的瓦作響了一下,我悄悄的走到屋簷下,拿起撐衣服的竹竿,往上戳了一下,掉了幾片瓦。隨後聽見屋頂一聲響,邊有一個黑影躥了出來,飛身到了院裏的樹上。
我立馬大喊抓小偷啊,院裏的幾個丫頭便齊齊出來,拿著屋裏的凳子,擺件兒什麼的,這時樹上的黑影下來道:“姑娘,您下手可輕些。”說著拉下了臉上的黑布,我道:“你誰啊你,偷窺狂,看我做什麼,你該不會偷看我洗澡了吧。”說著,我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他立馬道:“姑娘說笑了,我季三也是正人君子,不會做如此難登大雅之事。季三乃季阮大哥手下的影衛。”說著朝我作了個揖。
我立馬咯咯的笑道:“那你一定不合格,都被我發現了,還什麼影衛啊。”他立馬道:“季三慚愧。”我立馬附在他耳邊問道:“季阮是不是比你更厲害,他是不是也會飛簷走壁?”
季三聽後望著我小聲道:“他是我們的統領,那是自然。”我會意的笑著點點頭道:“好了,那你去吧,可不能偷看我洗澡。”我拉了拉衣服,他看著我嚴肅的說道:“姑娘說笑了,且放心,季三不是這樣的人。”說完便又飛身上樹到了屋頂。
我拍拍手道:“都散了吧,散了吧,睡覺去吧”說完後,我回了房間,小聲的望著屋頂道:“季三,季三,季三你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