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季蘅之的臉色依舊沒有變化,安靜的講道:“蘅之還有要事,今日不便與四哥敘舊,改日蘅之定到太子府登門謝罪。”說完作了個揖,轉身欲上馬車。這時候太子應聲道:“這可使不得,你看,四哥想讓你走,奈何這馬車太大,巷子太小,如何能讓你的馬車出來呢?”說完大笑了兩聲。這巷子本就是一麵通行的,卻堵了兩輛馬車,讓這個不大的巷子一下擁擠熱鬧了起來。
季蘅之輕輕笑了一下,道:“太子殿下裏麵請,那九弟便改日再行出發。”說著把他引進了院子,那個清秀的姑娘也跟著進了去。
我坐在馬車裏,腦子還沒回過神,他是王爺?還有一個太子誒?我是不是以後都可以抱大腿了?吃喝不愁了?正想著,清源便上來小聲道:“楚姐姐,你跟我來。”我便跟著清源和一些侍衛婢女在混亂中進了門,進去後,清源領著我到了那日季蘅之所在的葦湖裏的小屋。
上去後,終於不再小心翼翼,進了季蘅之撫琴的小屋後順手端起了茶杯。這次裏麵的杯裏沒了茶水,清源看見後,馬上去燒了熱水。
我在屋裏四處轉了轉,忽然看見牆上掛的一幅畫,暗自道:“咦?這什麼時候掛的畫?上次都還沒有,我站在畫前看了下,上麵畫了上次給我的絹帕上的白蘭,他應該很喜歡白蘭吧。
想著,手拂了一下畫,然後一個不小心畫碰掉了那幅畫,正欲彎身撿畫。忽然我注意到畫的底下還掛著另外一幅畫,我抬頭看著,這不是我那****在院裏畫的第一次見到的季蘅之嗎?我不是收到了櫃子裏嗎?怎麼在這兒來了,難道是季蘅之?肯定偷看我的東西了。怪不得我總感覺院子裏有人,肯定不止季三一個,該不會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底下吧。
我正看著畫自顧懊惱著,有沒有什麼不好的舉動被看了去,清源提著茶壺進來了,看見牆上掛的畫,立馬到:“楚姐姐,蘅之哥哥是不是特別英俊瀟灑啊,蘅之哥哥也老是望著這幅畫發呆呢。”
我立馬撿起地上的畫掛在上麵道:“我才沒有覺得,隻是不小心碰掉了而已,你一個小孩子,知道什麼叫英俊瀟灑嗎?”說著便轉移了話題:“季蘅之怎麼又成了王爺,你們怎麼都瞞著我。”
清源委屈的說道:“沒有,楚姐姐,蘅之哥哥不讓我們說,況且我們在山中時,蘅之哥哥不許別人這麼叫他,他說他不喜歡別人這麼叫他,在山中我們都一樣,沒有王爺。”
我聽完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拿過清源泡的茶,自己喝了起來,清源道:“楚姐姐,你在這裏待上一會兒,千萬不要出去喲,不然那個什麼太子,很凶的。”
我敷衍的點了點頭,心裏早就飄到了九霄雲外。季蘅之居然偷拿我的畫,還藏得這麼隱秘,是不是真的對我有點意思啊,想著我雙手撐著腦袋傻笑了起來,喃喃自語道:“還撿了個王爺,還這長得麼帥,想想都覺得美啊。”想著一個人在那裏傻笑了兩聲。
忽然想起屋頂上會不會有人偷看,立馬收起了笑容。
圍著屋子轉了又轉,仰著頭望著屋頂到:“屋頂上有人嗎?我看見你了啊,你快些出來,沒有關係,你出來啊。”我兀自說了半天,屋頂也沒有人應我。那應該是沒人了,想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偷窺了去,心裏就不是滋味,怎麼長得帥的人都有怪癖啊。
在屋旁的蘆葦中,兩人小聲言語著:“不是說姑娘的病好了嗎?怎麼又兀自在胡言亂語些?”
“不知道,之前也沒聽怎麼治就好了,估計是又複發了。還是小心看著些,每日將姑娘的情況講與王爺。”
“恩,說的有道理,”
十分確定沒人後,我開心的大笑起來:“看來沒人啊,那我就放心了,”我望著牆上的男人,簡直甩現在明星什麼的幾條街啊。
我坐在裏麵喝著茶,望著外麵的湖景道:“有錢還真是會享受。”正說著,那日掉進河裏的姑娘送飯來了,道:“姑娘。公子吩咐給你送的飯食,還特意交代要給姑娘熬得荷花羹,姑娘,公子對你可真用心。”說罷望著我笑了笑,站在一旁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