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反正就是生氣了。你們這結為夫妻又沒有什麼憑證啊什麼的?像寫個小本本什麼的?”
“恩,結為夫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聘書,再行拜天地之禮。應該就算是啦,反正也隻是聽大家口口相傳,九七也未可知。反正都是父母操持著,你跟著做便是,不過楚姐姐說的憑證是什麼?”
“啊,算我沒說好了。我們那呢,結婚是要領結婚證的,這個是必須要有的,就是那種紅色的小本本。隻要男女相愛,領了證他們領了證就算是合法的夫妻了。”
兩人在溪邊你一言,我一語的講些有的沒的。很快,太陽便落了山。我們便急急回了莊子,晚上吃飯也是九七帶著食盒,我們在屋裏吃的,沒有出去。一頓晚飯我們吃到了天黑,九七收拾好碗筷,把食盒拿走後,季蘅之一個巧身便從窗戶進了屋內。
就著微弱的燭光,我聽見屋內有些響動,便起身拿著燭台走出內屋出來看看。剛一踏出來,身後忽然有人環住了我的腰,
驚的我還未發出聲,季蘅之便捂住了我的嘴。小聲在我耳邊說道:“沅芷,為何你不願做我季蘅之的女人。”
季蘅之在我耳邊講著話,一股暖暖的熱風從耳根灌入了脖頸內。我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在他懷中掙紮了一下。卻燃起了季蘅之的火熱,他的手鬆了一下,我立馬跳出他的懷裏。躡手躡腳的跑到了塌上坐著,小聲道:“你快些出去,不然讓別人撞見了可就不好了。”
季蘅之跟著坐在了塌邊,低沉著聲音講到:“那蘅之娶你作妻,今後,便不怕別人知曉了。這樣偷偷摸摸,倒像是進了別家人婦的閨房。”我立馬起身把他推著出房,講到:“奶奶說過沒結婚不能和男人睡覺的。”
季蘅之忽然一停,我撞在他的後背上。他轉身摟著我的腰笑道:“可是沅芷已經和男子睡過覺了啊,放心,蘅之不是那始亂終棄之人。定會對沅芷負責的。”
季蘅之認真的說完後,我的臉都紅到了脖子根兒,一把把季蘅之推了出去,反身關上了門。我對著門縫小聲講到:“你還沒給我表白,求婚呢。”說完一個轉身把背靠在門上,嘴上還帶著笑意。
季蘅之出門後,站在門外嘴上的笑意久久不散。回到湖心小築後,靈中先生已經在屋裏等他了。神情有些嚴肅的拿出了一封信件,季蘅之接過後,嘴角的笑容沒有了。信上隻有四字:吾兒珍重。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沒見過的季蘅之。沒了往日的溫和,帶著些陰冷。
隨後靈中先生遞來了一張紙,季蘅之接過走到桌子前,提筆寫了一封信,隨後遞給了靈中先生。季蘅之皺著眉頭歎聲道:“三哥他最終還是與東羯苟同了,現在望京城中情況如何?”
“現在望京城中消息還未擴散,現傳君上被太子氣的病危,實則關押在了太醫院內。太子一黨也因貪汙汝南水患救濟糧,全部被羈押,明日問斬。幾個士家大族也紛紛上奏要求廢太子。一時謠言四起,百姓也加入了支持廢太子的行列。太子與皇後現被軟禁在了鳳安殿中。蘅之還欲待在這深山中躲清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