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妤一個人走在馬路上,看著身邊的孩子和媽媽開心的笑著,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媽媽,如果不是那年的意外,自己現在也不會這麼無助,父親也不會這樣對自己不在意,想到這裏靳妤的眼淚止不住的留了下來。
……
蔣殷閔處理好公司的工作趕到了醫院照顧靳妤,一進門看見病房裏空無一人,病床上放著靳妤的病號服,蔣殷閔的心裏一驚,擔心靳恩又來找靳妤的麻煩,急忙向護士台跑去,詢問過護士後,護士隻是說看到靳妤一個人穿著便服向門外走去。
蔣殷閔急忙開車沿著醫院周邊尋找起了靳妤,蔣殷閔轉了好幾個巷子,才在一個角落裏看到靳妤的身影,靳妤雙手環著胸,身邊扔著拐杖,腳上穿著在醫院的拖鞋,把整個臉埋在腿裏,蔣殷閔看到靳妤的樣子快步跑到了靳妤的身邊。
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靳妤的身上,把靳妤緊緊的抱在了懷裏,靳妤感覺自己墜入了溫暖的懷抱,抬起滿臉淚痕的臉看著眼前的人,看到是蔣殷閔,原本抑製住的眼淚又不自覺的流了出來,蔣殷閔看著懷裏的淚人,心疼的柔聲說道
“小妤,你跑到哪裏了,我找了你好久,你怎麼在這裏?”
靳妤在蔣殷閔的懷裏帶著哭腔說道
“殷淩,今天我爸叫我回家,我本以為他是關心我,沒想到……沒想到他關心的永遠都是靳恩。”
“靳恩?靳恩跟你爸說什麼了,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啊……”
“我不知道,一回家雲姨不停的罵我,還說我要置靳恩於死地,我爸還打了我,我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殷淩,我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靳妤說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最後把自己的臉埋在了腿裏痛苦了起來,蔣殷閔看到靳妤的樣子,輕拍著靳妤的後背,撫慰著靳妤激動的情緒。
漸漸的靳妤在蔣殷閔的安撫下平靜了自己激動的心情,擦幹自己臉上的淚痕,看著蔣殷閔說道
“殷淩,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蔣殷閔看著憔悴的靳妤本想勸她明天再去,可是看到靳妤的眼中透漏著堅定的眼神,便走到靳妤身邊把靳妤背了起來,輕輕的放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自己才打開了駕駛室的座位坐了進去,一上車靳妤就跟蔣殷閔說要去自己母親的墓地。
蔣殷閔驚訝的看著靳妤,15年……靳妤從沒有在別人麵前提到自己的母親,包括和她從小長大的蔣殷閔和蔣殷淩在內。
在蔣殷閔的印象中靳妤在10歲之前都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小孩子,有個幸福的家,靳妤的父母也對她疼愛有加,她也很喜歡和他和蔣殷淩兩個人一起玩,直到10歲那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靳妤的性格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每天都是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靳妤的爸爸對她的態度也變得異常冷淡,也是從那一年後,蔣殷閔和蔣殷淩就在也沒有見過靳妤的媽媽。
周圍的人也都議論著靳妤的媽媽到底去了哪裏,可是靳妤的爸爸和靳妤並沒有過多的解釋,隻不多靳妤的爸爸隻是在半年後就娶了現在的妻子,而靳妤的後媽也帶回來了一個小女孩,隻比靳妤小的兩三歲,這個女孩就是靳恩,誰都不清楚靳恩到底是不是靳添雄的女兒。
在蔣殷閔的心裏靳妤的媽媽一直都是一個迷一樣的人物,當蔣殷閔聽到靳妤說去自己母親的墓地,蔣殷閔才明白靳妤的媽媽早已離開了人事,去墓地的路上,整個車裏都是低氣壓,兩個人一個人都不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音樂。
過了整整一個小時,蔣殷閔和靳妤才到了靳妤母親的墓地,蔣殷閔下車想要背靳妤,卻被靳妤推開了,靳妤一個人拄著拐杖艱難的向墓地裏走去。
走到墓地的最深處,靳妤停在了一塊上麵布滿灰塵和野草的墓碑邊,蹲下身子輕輕的擦拭起了墓碑上的照片,蔣殷閔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漸漸的找回了對靳妤母親的記憶,蔣殷閔看著蹲在母親墓碑邊哭起來的靳妤,也蹲下身子蹲在了靳妤的身邊,把她往懷裏摟了摟。
“媽媽,15年了,我現在才來看你,對不起。”靳妤蹲在母親的墓碑旁痛哭的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我,我們現在一家應該很幸福吧,我也不會被大家說成沒有媽媽的孩子,爸爸也不會對我置之不理,都怪我。”
“雲姨說的沒錯,我真的是掃把星,我……害死……了自己的媽媽。”靳妤越說越激動,哭著抽打起了自己,在一旁的蔣殷閔把靳妤的手抓在自己的手裏不讓靳妤自己抽打自己,安慰著靳妤說道
“小妤,別這樣,阿姨也不希望你這個樣子,阿姨不會怪你的”
靳妤搖了搖頭
“整整15年,我都沒有來看過媽媽,一點都沒有盡到做女兒的責任。”
這是一次遲來的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