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暴行惡語(1 / 2)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我是怎麼了,突然想起寫《鳳求凰·琴歌》,那天皇上的提問實在怪異,莫非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據傳卓文君聰明美麗,有文采、通音樂,麵對一貧如洗但才華橫溢的司馬相如的追求,她毅然決然與其私奔,他們成為了後來很多相惜相愛的情侶們的榜樣。

可惜好景不長,司馬相如得勢後辜負了卓文君,想要納妾,於是又多出一首描寫女人被拋棄的哀怨之詩《白頭吟》: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鬥酒會,明日溝水頭。躞蹀禦溝上,溝水東西流。

淒淒複淒淒,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竹竿何嫋嫋,魚尾何簁簁。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我相信兩情相悅的愛情,可我很難相信天長地久的愛情,火花四濺、電光石火的愛情讓人期待,讓人瘋狂,讓人迷醉,可人心的多變、世事的無常總會讓愛情很容易香消玉碎。或許皇上感歎的是對愛情的期待,而我歎息的則是對愛情的失望。

赫楨出現在我房門前,我吃了一驚,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新婚之夜他出去後再沒進來過,寬敞的房間已經被我用屏風隔成了書房和臥室。

他進屋後淡掃我一眼,然後便如進了無人之境一般自己在屋裏四處轉悠起來,這兒看看,那兒瞅瞅。他這個樣子讓我心裏很不舒服,不管怎麼說,這也是我的私人空間,可礙於他的身份,也隻能由他。

一飽眼福之後他回來坐在椅子上,我站在一旁問去:“妾身讓菱香給爺上杯茶?”

“不用,”他抬手阻止,隨即放下,手指在身旁的茶幾上敲打,這時他注意到茶幾上的植物,“這是什麼草?你倒是悠閑自在,連個草葉子都擦得幹淨油亮。”

我慢聲慢語解釋與他:“這是蘭草,確切的說這是銀邊墨蘭,正月、二月是花期,花色深紫,馨香暗溢。”

他好奇地端詳了一會兒,“你和這草同名?它也像你一樣整天就知道喝墨汁嗎?”

我微蹙眉尖,他顯然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難怪?都喜歡喝墨汁,還真是誌趣相投。”

我聽著他這些沒頭沒腦的話,選擇一言不發。

“昨兒個皇上召見我,催我回通州大營呢!今晚還特地在宮裏設宴款待我,不對,是我們夫婦倆,今兒個一同進宮赴宴,你準備一下?”

他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我雖麵無表情可心頭卻是一顫,“妾身一介婦人,有什麼資格進宮赴宴,爺在外辛苦奔忙,皇上設宴犒賞,足見皇上對爺的重視,我就不去了。”

他一聲冷哼,“重視我?恐怕他想見的是你,而不是我?朝廷上一副仁義道德,喊著連年水旱,民生困苦,是他有負於上天作君之心,是他的過錯。回過身來就忙著要召見別人的夫人,他還真有閑情逸致,這般無德,上天能眷顧他嗎?”

他到底想說什麼,我的心神自從他進來後就不得安寧,“你真的不去?”

聽我回答“不去”後,他站起身,湊到我耳邊,低語的姿勢可聲音卻足夠響亮,“我在場不方便吧?要想動手動腳也不合適?把別人的老婆占為己有,他又不是沒幹過,這次輪到我了。怎麼?公主帶你去南苑,他沒看夠嗎?不過幾天的功夫,他就迫不及待啦?”

心都蹦到嗓子眼了,我的雙手緊緊捏在一起,覺得自己委屈,可又難以自辯,不知如何回話。

“回答我,在南苑你們都做什麼苟且之事了?他到底想要幹什麼?”他用力抓住我的胳膊,聲音震耳欲聾。

忍著疼痛,我臉帶慍怒看向他,“你放開我,公主帶我去南苑,事先我不知道,否則我不會去。今日赴宴,我不去,我誰也不想見。你說的苟且之事,我沒有做過,我問心無愧。”

他放開我,仍舊是冷言冷語,“相信你,你當我是傻瓜嗎?你在南苑時,無時無刻都在公主身旁嗎?別以為我不知道,皇上有一個多時辰不知所蹤,急壞了身邊的侍衛還有你那剛提升為內大臣的阿瑪,那時候偏偏公主身旁沒有你,這難道不讓人浮想聯翩嗎?說說看,你去哪兒了?既然問心無愧,那就仔細說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