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出現了一個名叫涯的殺手。
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也沒有人探究到他的未來,如一滴水,從蒼宇中降生,卻沒有人知道這滴水是任何降生的,因為這滴水不足以江湖泛起太大的漣漪。
涯的名氣不是很大,雖說是殺手,至今為止,卻從未殺死過一個赫赫有名的人物,他掛著殺手的身份,飄蕩在世。
涯行走在大道上,熾熱的太陽高掛,頭上的鬥笠已經不能阻擋烈焰的炙燒,他摸了摸身上的口袋,零落地抖著幾枚碎銀,便走進眼前的一家酒樓。
隨便挑了張空蕩的酒桌,涯扶了扶頭上的鬥笠,招呼酒樓的小二,挑了幾樣小菜和一壺淡酒,便靜默地等待著。
江湖之上,險惡異常,為了掩飾身份,帶鬥笠十分平常,自然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不過這處地方,略顯偏僻,江湖人不多,大多數都是平民百姓,涯這一身裝扮倒也在開始時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可隨著無聊的樣子,注意倒顯得沒意思了。
自時空之門穿越而來,涯到達這個世界的,隻剩下了殘落的魂魄,遇上了一具因執行任務失敗的殺手屍體,理所應當的,涯強勢的入主了這具身體,掌握了這具身體的所有權。
他吞噬了死去未消的殘存魂力,理所當然的享受了死者生前的一切,繼續地按照他的軌跡生存。
值得慶幸的是,這個殺手不過是從人販子手裏買來的孩子,經過組織的多年調教,懵懂的孩子便成為了在黑暗裏行動的冷血執行者。
他沒有什麼牽掛牽扯涯的,他任務失敗,目標未死,過了規定的時間,他便不能回去,體內的毒藥從來不會延緩。
不過,涯對這具身體原來的組織倒是挺感興趣的。
一是興趣使然,二才是需要解藥。
因為解藥涯可以不要,因為他的魂魄未消。
不過對於這具身體、現在的情況來說,解藥是重要的,所以涯需要解藥。
……
在酒店中,涯把玩著手裏不知何時拿的酒杯,冷笑著。
“客觀,你的酒菜來了!”小二陸續端上酒菜,擺在酒桌上,涯點頭示意,小二離去。
涯以前從未喝過烈酒,他想道:淡酒正適合他的口味。
然事實並非如此,剛灌下一口,喉嚨並沒有享受到相應的滋味,如同淡水一般灌進肚子裏。
涯眉頭一皺,心中想道:“看來這具身體並沒有與自己完全契合。”
不過,他倒是想了一個瀟灑的主意。
涯毫不起眼地在酒店裏吃著小菜,所有人談高論地,沒有人注意他,因為沒有人想他會在江湖裏泛起漣漪。
時間悄然離去,酒客一撥一撥進出,涯也等來了他要等的目標。
人不會錯,他的模樣至今不曾消散過,不隻是在死之前,亦在死之後。
青衣粗布,著於身體,蓄著淡淡的黑須,神采奕奕,看起來與平民百姓無異。
可誰會知道,他幾天前領過一趟在江湖中略有名氣的鏢局?還殺死過我?
也許他們不會知道,因為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並不重要,無關緊要,無傷大雅而已。
涯嘴角露笑,抹了一把嘴,震起淡酒壺,手裏的筷子蓄著強大的力,在目標進入酒店之前,淡酒便從酒壺裏灑了出去。
不偏不倚,正傾灑在他的臉上。
“誰!”那青衣男子大叫,赤手將灑來的一半淡酒斬落在地,但模樣仍然有些狼狽,但在生死麵前,狼狽又算什麼?
任誰都能看出,這青衣男子的實力非同小可,內力可謂深厚,隻是他看起來仍慌張無比。
也許他的身上還有傷未愈,涯想道,目標已經沒了信心,頗為心虛,看來危險度降低了。
“殺手!”
涯冷笑著回應,一個漂亮的縱身躍起,酒桌微微搖晃,手裏的筷子銳利無比。
咻!
兩根筷子飛去,如兩把剛剛射出的利箭,朝那男子穿去。
那青衣男子實力頗為不俗,三兩下子,便將涯的‘暗器’蕩開落地,隨後,他快速衝入人群,逃避危機。
可涯怎會讓到嘴的魚兒從手裏滑走?
涯身形一移,來到青衣男子的前麵,一個回旋踢去,將欲要逃竄的青衣男子踹出門外。
涯心裏笑道:外勁加內傷,怕是不好過了。
隻見那青衣男子雙臂當前,可涯那一腳力勁極大,雖是如此,還是引出了新傷,被逼到了門外。
喉嚨的一陣甘甜,男子臉色蒼白,新傷牽動舊傷,青衣男子頓時虛弱無比,沒了來時的神采奕奕的狀態。
“這殺手有古怪!那裏我受了一刀,還未痊愈,可這殺手竟不偏不倚地攻擊在這裏,倒是已經知曉,可是那個死了的殺手,其他人也都被我滅口,怎麼會有如此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