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推開天字號房門,血色的雨珠,點點滴滴,延在木地板上,一片殷紅盛開新生的故事。
那矍鑠老頭站在原地,沒有絲毫慌張,打趣道:“恐怕你這次任務是又失敗了吧?不過舵主也真是,這次罰的這麼重。”
“來,我來幫你。”老頭過來扶住涯。
“不用了。”涯冷漠地撇開了老頭的手,拒絕了老頭的幫助,一個人倔強地向大門走去。
老頭跟在涯旁邊,善於察言觀色的他便知道這次的事沒有他想象那麼簡單。
“到底發生了什麼?”老頭這樣問涯。
“你別管了,送我出去即可。”涯冷漠的回答,看都沒有看老頭一眼。
“……”老頭無言,跟著涯下樓。
涯咬著牙,背上潰爛的血肉傳來極疼的痛楚,他好久沒有感受過如此的疼痛了。
涯看著酒館的大樓,那是一扇門,涯也是通過一扇門來到這個世界的,穿過了那扇門,就是不一樣的人生,就是不一樣的紅塵。
人人都說莊看透了紅塵,涯卻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他也想知道,看透紅塵的滋味是怎麼樣的。
要想看透紅塵,必須熟悉紅塵。
所以涯需要自由,在自由下,窺伺紅塵的模樣,看看他究竟是怎麼樣的?
紅塵多姿多彩。
涯可能窮盡一生。
但涯不後悔。
涯盯著酒樓的出入口大門,那是他人生的一扇門,他需要踏過它,才會有不一樣的滋味人生,不一樣的滋味紅塵。
涯艱難地走到了樓梯。
涯艱難地走過了樓梯。
其中的艱難誰又能體會到?除了涯自己,或是還有和他一起走過的蒼白老頭,恐怕沒有什麼人能夠感同身受了。
當然,我也不知道。
我囉哩巴嗦說了一堆,不知不覺間,涯終於來到了酒樓的大門前。
涯跌跌撞撞,踉踉蹌蹌,辛辛苦苦,艱難的來到大門前。
慘白的麵容,慘白的手掌,慘白的後背,都寄托在這扇大門上。
大門的門生中,哪裏會有此殊榮?
涯伸出手去,放在了大門上,哆哆嗦嗦的顫抖著慘白的手。
好久。
旁邊的蒼白老頭都有幾次忍不住幫忙。
‘吱呀’一聲大響,門開了,夢寐以求。
那是月光,好美啊。
涯不由歎道。
慘白的月光照著蒼白的臉,涯很美的笑了,隨後無力的癱瘓了下去,並此昏厥。
“涯,你又是何必?”
漠站在樓上,望著昏厥的涯,歎道。
蒼白老頭看了一眼漠,漠有些感應,望了過去。
這是一種什麼滋味?
沒嚐試過,自然不知曉。
所以,杜撰,是我僅能寫出的內容。
……
……
昨夜,月亮,圓的。
今日,太陽,圓的。
明天,自己,圓的。
涯這樣想著。
……
涯躺在床上,後背彌漫著藥香,一個晚上,也久久不散,原先的寶器衣袍被換了,一身血色粗衣布,胸口刺了一把血刃。
涯不久後醒來,他床上起來,觀察了一會兒,這是酒樓的店房。
涯看了看自己,體內連源氣都已沒有了,身體虛弱無比,此刻,似乎已經不是修士了。
“看來蕭舵主是想讓我記住,我一直都是血刃庭的弟子嗎?”涯看了看身上血色粗衣布,這是血刃庭低級衣飾。
“嗬,可惜他不知道,自從販死之後,我已經不是血刃庭的弟子了。我是涯,這點他永遠不會明白。”涯眸子閃爍,輕笑一聲。
涯打開酒樓的店房門,此刻已是辰時,酒樓已經開門接客,一樓的喧鬧聲也傳入涯的耳朵。
涯來到酒店老板——昨晚蒼白老頭,今日矍鑠老板身旁,看著他。
老頭也看到了涯,他喚來一旁的管理,令他幫忙代理酒樓事務,自己馬上便會前來。
涯與老頭一塊上樓,進入了一間空房。
涯詢問關於自己現在的狀況。
“酒樓老板?”
“叫我冬伯即可。”
“好,冬伯,我問你,在血刃庭,我還有多少血刃數?”
“你本有三千五百血刃數,昨夜蕭舵主按照功勞獎賞給你添了七百血刃數,用去了四千,現在隻剩下了兩百血刃數。”冬伯如實告知。
“兩百嗎?”涯沉吟思索片刻,隨後便道,“那把我兩百血刃數換成一柄上等劍源兵,一百血刃數。剩餘的,換些一些簡單的療傷藥品,不要多,八十血刃數左右,僅餘的一點點,便換一些碎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