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獅子頭俯視下麵連滾打跑的人,幕決燃暗暗鬆了口氣。
看來這些地痞也不過如此。隻不過是沒看到自己的對手,一時之間被那些突來的刺痛嚇到,連地上的罪魁禍首石頭都沒注意到,就驚叫著鬼啊逃跑了。
也虧他們這是等貨色,她才能保護了衣櫃內的老板娘。
想到這裏,她不覺得有些好笑,側臉正準備揪著腰帶爬下去,正在這時,一陣冷風吹來,一襲帶著清香的衣擺撫上了她髒兮兮的臉。蓋住她的眼。
一時間,她眼前一黑。那股清香侵入鼻尖。
“嘭嘭嘭——”心跳莫名的加速。
這清香,她從未聞過。陌生的男人氣息瞬間溢滿她的口鼻。頓時,一種她隻聽說過,卻從未見過的花名映入她的腦海——曼陀羅。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滴血的鮮紅。一滴一滴滴進被子,漸漸…慢慢…被充滿,再慢慢…當杯子再也無法承受住那血紅的侵入。
“啪嗒——”鮮紅的液體順著杯子流了出來。
直到再也無法盛滿。死亡的氣息就近了。
這一切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還沒等她僵硬的做出任何的反應。遮住她眼線的衣衫,順著她髒兮兮的臉一點一點的滑落。
同一時間,她原本呆愣的眼瞬間緊縮。
那是怎樣的一個人?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本是清冷的人,可卻偏偏配上那一雙大大清明的雙眼。可愛的異常。矛盾似乎全部集結在他的身上,本該是可愛的人,卻偏要眼中填滿了算計。
這樣一個矛盾所在。這樣一個孩子……
危險……
她急急的後退。慌亂中,她忘記了深處高樓的危險。一時不慎。她嬌小的身體像是斷了風箏的線,失去了方向,急速的下墜。
墜落……
墜落,遠離那股危險的清香。
距離越來越大。
幕決燃忽的安然的笑了。
這樣就好。她本就該親近誰。遠離了更是好。那可怕的陌生氣息。更是種毒藥。
這麼想著,她緩緩閉上氣息。
她早已認命了,不是嗎?
不是嗎?
不是!
她幕決燃何時向老天認命?!
鳳眸含笑緩緩瞪大。輕蔑,充斥著她黑白分明的眼。
她廢了自己腿,廢了自己的嗓子。廢了她所有的驕傲。怎麼會是因為向老天認命?
她的驕傲,唯有自己可以奪取。唯有自己可以下手!
她親手廢了自己的驕傲,隻是告訴老天,哪怕沒有這些,她依舊驕傲的活在天地間。
她竟這麼笑了?
笑的淒涼的……驕傲?
站在房頂,木臨憂錯愕的呆呆愣在原地。
淒涼的驕傲?
是的!她那笑像是在嘲弄世間一切,不過是繁華落寞,一切都是空寂一片。
不過是一乞丐!竟然敢擺出這麼一副自傲的摸樣。竟敢打開他的手!竟敢就這麼推開…竟敢寧願死也不願意握住他的手?
竟敢……該死……
他木臨憂沒讓她死,她膽敢自殺?!
哼!
冷笑。他縱身飛下,正欲抓住她的衣領,同一刻,一抹白光閃過,他快速翻身,穩穩落地。放眼望去。那抹白光,那身肮髒,哪裏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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