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的雙眼對上幕決燃含笑的雙眸,語默突地勾唇一笑。仿佛此刻被狠狠“伺候”的不是自己一般。
細想這麼多年來種種經曆。嗬嗬!生不如死不過如此!
他果真狠心!當他拿到那半粒藥。他拔腿就奔向那人的閨房!他的眼中從未有過自己!從未!
嗬嗬!這酷刑打在身上真好!至少這一刻,這些疼痛赤裸裸的擺在眼前。是生是死!全是造化!
不用再麵對他的口蜜腹劍,無需再猜測他的一言一行。真好!
再度昏迷前,她餘光看到慕小姐,她似乎很愛笑,含笑的雙眼總是眯成一條縫隙,暖暖的就像天上的太陽,溫暖卻拒人千裏。
語默本已痛徹心骨的內心輕顫。緩緩低頭不願再去看那人的眼。
那雙含笑的眼,像是在活活的解刨著自己。看到最原本站在十字路口的自己。那麼不堪,那麼肮髒。
狠心咬舌。嘴裏一股血腥溢出。此刻,她至少要保留最後一份尊嚴,不願在慕小姐麵前昏迷。
一直警惕的冰封,見那女子,明明已經撐不下去,卻硬是咬舌也不想認輸,這樣的性子,他冰封佩服。
“住手!”冰封上前一步。麵色冰冷。壯漢聞聲立馬低頭畏縮的退了下去。
“小姐!主子吩咐。如果她能撐到您來找。下麵就一切由小姐做主!”
聞聲,幕決燃點了點頭,示意冰封把語默放下來。掃視了下周圍。幕決燃推著輪椅到案桌前,拿起桌上的狼嚎宣紙寫到:“需要大夫?”
一把推開冰封的攙扶,語默冷眼搖了搖頭,手掌顫抖的扶著髒兮兮的牆,十指慘白,筋脈凸起。待站穩才道:“比這還嚴重的傷,我都撐得下去。這不過是小意思。”
小意思?
冰封挑眉。不覺一陣冷笑。
若是主子存心想治她於死地。她還有命和小姐說話?!
“你最後的機會。是生是死。自己決定。”從懷裏拿出剩下的半刻還魂丹放在左手心,右手心則是一瓶晶瑩剔透的藥瓶。劇毒無比。
“既然已經沒有活下去的理由。至少要留下我的恨。刨開他的胸膛,我倒要看看,他的心是不是肉做成的。”
冷笑一聲,語默眼中冰霜,扭頭正看到幕決燃含笑,忽然有些惱怒:“你不就是想看戲嗎?不去看現場版的。豈不是辜負了這上好的毒藥!”
一把揪過她手掌藥瓶,仰頭,一飲而盡。語默狠狠的瞪幕決燃一眼,再一把奪了她手裏的半顆藥丸。用力拍了拍有點發懵的腦子。她搖搖晃晃轉身,扶著牆一步一步的走出地下牢籠。
看戲?現場版的自然是好的!
唇角勾笑,幕決燃回頭看向冰封。眼中的笑意不言而喻。
忍不住打個顫。冰封哆嗦了一下。更加堅定了一個念頭。小姐比主子更加不好惹。
翌日。太陽冉冉上升,擦破天際。黑暗散去。太陽就仿佛是一把利劍,狠狠的撕破麵具。將光芒普照大地。
穩坐樹枝,背靠著溫暖的胸膛。幕決燃笑容不變,隻是眼中卻多了份不忍心。
“是我讓你太清閑了嗎?居然跟了一晚上,也要來看這出戲。”冷漠的聲音夾著寵溺。木臨憂吻了吻她的發,低低的說道:“可是,燃。無論她的生死如何!你不是她!我亦不是婁易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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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打不動的約定,一天。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