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福州臨近北方,風俗人情要比中原開放的很,想不到大街上,舞女於高台上,就算過路行人穿梭而過,他們也跳的敬業,絲毫不被人們的冷眼影響。
這是一群真心熱愛舞蹈的人們啊!
低頭,輪椅上的幕決燃雙眼發光,唇角大大上翹,放在膝蓋上的纖手,五指隨著舞女身體的搖擺舞動,若是由她上台,不難想象會是怎樣的一番驚天絕美。
也許,她自己並未在意。也許,她此刻渾身激動的寒顫隻是巧合,也許,她從未看過鏡中看他人跳舞的自己。
可他知道!他都知道!
她的點點滴滴,都刻在了他木臨憂的心裏。烙在他的腦海裏。
這麼多年,此刻,她臉上的神采飛揚,是他從未見過。
他豈會不知,安然含笑中,她盯著輪椅上的膝蓋,黯然神傷。那一刻,她心中的失魂,是他無法觸摸到的。
縱然他可以為她撐起一片藍天,可那處陰霾,卻不是他能觸碰到的。
“恩?跳的也不是多好啊?宮裏的舞女比她要跳的好多了!”看了一會,靈犀失望搖頭。無意看到木臨憂失神,順著他的眼光看去。正是輪椅上的決燃姐。
靈犀一愣,原本心裏的開心頓時不是滋味。上前一把揪住木臨憂的手,直嚷嚷:“臨憂哥哥!都不好看!咱們不看吧!”
“是不好看!”頓了頓,木臨憂側臉伸手,一旁冰封立馬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兩奉上。“可那份心卻值得一看。”
聞聲,幕決燃回頭看了眼木臨憂,再看看台上依舊在跳的舞女。再看,木臨憂居然親自走到台前,不是丟,不是拋,而是小心翼翼把銀子放在台上。
心裏原本平靜的湖水,“嗒——”一滴露水滴落,湖水一圈一圈向岸邊散去。
心,亂了。
他一向自負,今日居然屈尊。
擰眉。幕決燃不解的看他。
“我知你喜歡!”
“啪嗒嗒——”一滴兩滴,心湖再不能平靜。
……
夜晚,本來想好好看看星空,奈何船上燈火通明。幕決燃在語默的服侍下,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抹黑爬起來,跪坐睡踏,推開窗戶,手撐下巴眺望。
夜色正好,皎潔月色撒在湖麵上,波光粼粼一片。如果此刻有一小舟……
心裏正想著,耳邊忽然傳來簫聲。側臉細聽,笛聲似乎又沒了。
捶打頭,自己定是犯困了。這大晚上的,哪會有人夜晚遊湖。
抬手正欲關上窗戶,忽然一陣清風吹來,蕩起她的千絲烏發。幕決燃閉眼感受著夜風的涼爽,唇角不由勾起。
這樣的夜晚若是……
“這樣的夜晚呆在屋裏,豈不是枉費了這上好的月色!”
輕笑聲宛如狐媚的妖精,漆黑一片裏,撓的人心裏發癢。
僵硬回頭,皎潔的月光透著半開的窗戶撒在銀色發上,刺眼耀目。眼睛有些生疼,但是,這些疼痛卻更像是慵懶的貓,抓的人心裏更癢。不舍得閉眼。
順著垂在睡踏上的銀發往上看,滴血長袍邊上是金銀交織的雲紋,再往上,搭在腿上的手,正拿著一朵蓮花。嬌嫩的花,修長的手。袖子上不知道是什麼羽毛,毛茸茸比白雪還白上幾分。
心口一襲,不用多看,隨性的姿勢已經奪人魂魄。無須再說。如此能人。除了他,還能有誰?
縱使知道來人是誰,可真看到那勾人細長的眸,挺立鼻子,長長睫毛眨眼間微顫。自己原本窒息的心頓時靜止了。
“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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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解釋一下,俺初來瀟湘,不知道這裏程序怎樣算計時間的,發現昨晚咱回複親們的書評,到現在還沒顯現出來。等涼仔找到自己的責編,俺再來解釋下。今天涼仔去部隊上溜達一天,呸呸!那夥食相當的讚,隻可惜兵哥哥們都在後院訓練,咱妹敢進去幹擾,今晚本打算在部隊看兵哥哥們的文藝演出,一想明天八點小說沒有提前預定,痛心肉疼吖。為了不失言,俺坐火車灰溜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