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棧,韓若羽將事情說了。
劉昌長埋怨道:“韓兄竟有如此回春妙手,竟然瞞我這麼久?”
韓若羽一笑:“劉兄又無病痛,區區一點不成器的醫術怎麼敢獻醜?”
劉昌長嘿嘿笑道:“不說你這個了,不過你隨便出去逛逛都能賺個丫鬟回來還真是了不起,那丫頭是不是長得很漂亮?”
韓若羽打了個哈哈,道:“我隻是缺個服侍的丫頭,至於漂不漂亮倒是無所謂。”
劉昌長作勢憤慨道:“口是心非,得了便宜還賣乖。”
韓若羽反擊道:“莫要笑我了,難道劉兄府上沒幾個美貌侍妾?”
劉昌長哈哈大笑。
劉弘卻心事重重,沉聲道:“若羽,此次你恐怕會有麻煩,那肅州守備複姓公孫,那胖子定是其族人,此次在自己地盤內受挫,勢必不會善罷甘休,老哥建議你還是趁早離城為好。”
韓若羽無奈道:“可我醫治的病人不是一時能恢複的,這個時候,若羽怎麼好離開。”如果尚未答應就醫,他自是隨時可走,但是身為醫者在接手病人後又放棄,就是自己這一關也說不過去。
劉弘沉吟片刻,道:“不過,事情也未必會至如此,依老哥看來肅州城表現平和如常,暗中波瀾起伏,這個公孫守備怕是會有所動,若那胖子真來惹你,你不妨故意將事情鬧大。隻要僵持住不為所製,那公孫守備為了大事必會暫且罷手,到時你趁早離開肅州城便可。”
韓若羽點頭稱是。
劉弘又道:“他日若羽若是有空,可來柳州到劉府找老哥聚聚。”他誠意甚具,當然不是因為跟韓若羽投緣,而是看重其之才能,一個能驅使此等凶獸的高明大夫,哪方勢力不想收為己用?
韓若羽嗬嗬笑道:“好的,屆時一定去老哥那裏叨嘮。”
又寒暄幾句,韓若羽便去含玉家了。
到了那兩間破屋,含玉已經買來了藥草,正在以文火煎藥。
韓若羽見到便是呼道:“含玉,火太小了,這方子不同平常,要猛火煎熬才能煎出你父親所需的藥性。”
含玉聞言臉上一紅,忙將火加大了。
韓若羽卻也是有些臉紅,這個本是他開方子時應該囑咐的,隻是那時心下有幾分得意,卻將這個疏忽了。當然這麼丟臉的事他是不會說出口的,裝模作樣地指點含玉煎藥來岔開話題。
過些時候,韓若羽聞聞藥香,便道:“第一帖藥煎到此時已足夠,倒出半碗趁熱給你父親喝,剩下的另用瓷罐盛起,待一個時辰後加溫再讓你父親喝一次。不過你把藥渣留下,第二帖需要以這些藥渣做底,才能逐漸減緩你父親的病情。”
如此奇怪的喝藥煎藥法,含玉聽都沒聽過,但還是毫不質疑地按照韓若羽的吩咐去做了。
待將藥水灌入其父口中後,韓若羽又在其背後連敲三下,讓其在昏迷中連咳三聲才罷手。
事畢,韓若羽拍拍雙手,道:“好了,隻要再服兩次藥,你父親就基本性命無憂了。”
含玉看著臉色微顯紅暈的父親,喜極而泣,連聲道:“多謝公子救家父一命。”
韓若羽揮揮手道:“你不用謝我,我也不是白救你父親的。”
含玉默不做聲,隻是低頭看著父親。韓若羽則是閉目養神,默思如何盡快讓含玉的父親痊愈,好讓他早日去洛陽找方子敬等人。
屋子內一時安靜下來。
但這份靜謐沒保持多久,屋外突然傳來黑騎囂張的吼聲。韓若羽暗道來了,示意含玉呆在屋裏莫要出去,自己則是悠然步出房門。
來人果然是那個複姓公孫的胖子,這次他帶了上百士兵來,將這兩間小屋前前後後都嚴密地圍了起來,看到韓若羽出來,獰笑道:“臭小子,現在看你怎麼囂張?在本公子的地盤裏,沒人敢忤逆我的話,這次就讓你知道得罪本公子的下場。”
韓若羽瞥了胖子一樣卻沒有理他,而是看向他身後一個白臉少須的高瘦中年人,奇道:“這肅州城裏居然有修真者,而且還參與世間紛爭?看來這塵世的確要大亂了。”他的身體雖不能凝聚靈元,但靈覺敏銳,對那靈元之氣甚是敏感,自能能感覺到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元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