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正在廁所刷著牙,聽到高傑這話,探出頭,一嘴的泡沫,搖搖頭,含糊不清地說,“不怎麼樣”
實話實說,高傑換女朋友那速度,現在怎麼樣許飛不知道,以前幾乎一年十七八個,有的許飛連名字還沒記住等下次見麵時他又換了,以至於到後來,許飛都懶得問他新交的女朋友叫什麼,反正過不了幾天他又換新的,就這一心比萬花筒還花的主還腆著臉說對女朋友不錯。
高傑可不樂意了,從床上彈了起來,“那是從前,哥們現在改了,都說這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這剛給她幾天好臉,她到好,嘿,我跟你說呀,就昨天晚上,我本想著這兩天沒見她了,想晚上去找她樂樂,你猜怎麼著,她屋裏竟然還有一男的,這把我給氣的”
許飛擦著臉從廁所出來,說,“別怪兄弟沒提醒你,奸出人命賭出賊,你可悠著點”
高傑手一揮,“嗨,那到不至於,人家本來就是幹那行”
許飛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你沒毛病吧,大清早跑這來和我說你跟一小姐玩深情,惡心不惡心”
高傑卻一本正經起來,拍了拍扔在床上的包,“反正我沒地去了,以後你去哪,我就去哪”
許飛這才明白過來,繞了半天還是想讓自己以後帶他尋寶發大財呀,許飛說,“哦,在這等著我呢,跟一小姐鬧掰了你就混不下去了?你家老爹不管你了?”
高傑嘴一歪,“管呀,所以我把我女朋友這事和我老爹說了,他叫我滾蛋,這不,我滾這來了”
正在這時,門又響了起來。
門一打開,隻見王剛也背著個大包急衝衝的走了進來,一進來就連連咬牙,臉上那凸起的青筋還沒褪色呢,似乎剛剛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讓他難以忍受的事。
許飛問,“三子,誰招你了?”
王剛一拍桌子,手一通比劃,還是高傑先明白過來。
高傑說,“三子說他家那弟媳真不是個東西,見天的嫌棄家裏有一吃白食的,這不,剛剛大清早的一家人吵了一架,鬧得不歡而散,三子一氣之下就收拾東西離家出走了”
聽到這,許飛是哈哈大笑,“你倆臭小子,編,接著編,至於嗎,你們到底想幹嗎?”
“尋遍天下無主之財,嚐盡天下無主之美女”高傑這話說得鏗鏘有力,大有一展偉大抱負的氣勢。
許飛又看著王剛,“那你呢?也這麼想?”
高傑搶著說,“我替他說,他他/媽太想了,等咱有了錢,咱直接扔個百八十萬往我女朋友那足浴城一扔,指著老板鼻子說,嘿,說你呢,這地哥們買了,打明日起,這地改養豬了”
許飛一聽,不屑道,“真有出息”
高傑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嘿,我把藏汙納垢之地改豬圏怎麼了,我這是高尚,對,咱這叫解救失/足婦女,沒準還能弄一錦旗呢”
許飛又樂了,“你先改造改造你自己吧,別一天到晚吊兒郎當的,告訴你們呀,既然要一起探險尋寶發財,就先收收你這性子,哪天要真給咱尋著個寶,就你這暴發戶的樣子,出門就得讓警察盯上”
高傑一聽這話那明顯是答應了,便嘿嘿一笑,“改,保證改,就從現在開始,許飛先生,請問你現在可以出門了嗎?你看,這話不糙吧”
也許許飛心裏並不想走上探險尋寶發橫財的路,他之所以答應,這完全是一種興趣,對探險的興趣,關得太久了,他太想接觸新鮮的事物,既然自己學了五年的陰陽風水,總不能浪費了,很小的時候老師就說過,學以致用,現在不正好就用上了,當然這些都是許飛想走上這條路而找來的種種借口,至於這是不是真能改變自己和兩兄弟的命運,那隻有先走過才知道。
三人收拾一番,出了旅館,坐上高傑借來的麵包來,往南而去,在開始尋找個人財富之前,先得讓師父入土為安。
車子又一次經過南市區,又一次經過許飛前女友現在的有夫之婦杜小莫的超市,在這路口,高傑減慢了車速,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再不見見麵,可能以後沒機會了,說不定尋了寶發了財一拍屁股混出國了。
王剛拍著許飛的肩膀,偏偏頭,意思是他應該下車去看看。
許飛坐在車上想了想,他有些不明白在這五年裏,杜小莫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一個考古係的高才生怎麼會淪落到市井做起了買賣,為什麼自己剛一進去她就嫁人了,為什麼這五年裏她一次都沒有來看過自己,帶著種種不解和一肚子的話他忐忑的下了車,朝那小超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