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琪很難受,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心裏把**的人問候了祖宗十八代,她不知道藥是魏公子下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她已經迷路了,渾身燥熱難受,心裏癢得厲害,還是有無數個手在撓她一眼,她靠著假山休息,隱約聽見流水的聲音,像是見了希望,腳步虛浮的走了過去。
顧不得水是否幹淨,是否會弄濕自己的衣裙,顧不得很多東西,她站在橋上一頭紮了進去,地上留著一雙鞋襪,還有一件胡亂丟下的外袍。
三月中旬的湖水還是很涼爽的,一入水就覺得自己活了過來,燥熱被壓下了許多,她開始覺得冷。以為可以了,想要爬上去,才出水沒一會兒,她就覺得自己難受了,又蹲了回去。
如此五六次,她隻能在水中遊起來,隻要不出水就不會有事情,隻希望藥效不要太好,否則她沒亂來就被冷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撫了撫手上的皮膚,覺得有些發皺了,知道在水裏泡得太久了,可她嚐試上岸,還未穿上襪子,就感覺小腹一緊,她又潛進水中。
似乎聽見有人走來,她怕被人發現,遊到木橋下躲起來,幸好不是夏日,不用擔心水中有蛇。
“...月華姑娘在正在招待,他的意思還是希望主子能多送點銀子過去。”
“真是貪心不足,哼,早晚有日會還回來的,能用銀子解決的事情就不是問題,他要多少?”
這聲音...躲在橋底的季琪皺了皺眉,慢慢的遊動身子,她的動作很輕柔,並未發出一點水聲,她探頭就看見橋上站著兩個人,盡管沒有燈籠,借著皎潔的月光,她還是看清了他的臉。
是莊晉!
他又在這兒圖謀什麼壞事?
“十萬!”玄青如實道。
“三日後送到!”十萬,可真是貪心不足。
“三日恐怕拿不出十萬,賬上的銀子不夠。”玄青麵帶難色。
“不夠就從春風醉挪一點出來,你拿著這個給蓉娘,她會給銀子的。”蓉娘就是那位風韻猶存的**。
季琪沒想到她竟然又聽見了他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原來這個春風醉,竟然是他的,這個人可真是深不可測,表麵一副紈絝子弟,其實他的手已經伸進了金陵城最有錢的地方,一個賭坊,再一個就是這個一笑就讓人一擲千金的春風醉。
“是!”玄青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朝湖中亭走去“蕭公子他們今晚在春風醉,他們像是在找人,蕭公子在牡丹姑娘的院子走丟了。”
蕭瑞之是路癡的事情沒幾個人知曉,恰好玄青調查過他,知道他居然會是路癡,這讓莊晉怎麼都沒想到,差點笑得半死,外人聰明睿智的蕭公子不識路,怎麼能不讓人吃驚。
“真是無用,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看上他什麼?”莊晉冷哼一聲,走了幾步感覺腳下柔軟,腳步一頓,他退了回去,看著地上的鞋襪,以及撒落的外袍,他皺了皺眉。
玄青警惕的把他護在身後,取出腰間的佩劍,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沉聲道“出來。”
她沒想到會這麼快被發現,而且她又沒動,怎麼就被發現了,難道他們還有夜視眼不成?
捂著嘴不讓自己出聲的同時,她突然想到留在橋上的鞋襪,頓時明白是什麼出賣了自己。
她不出去,他們也不會離開,方才的話不知道聽了多少,莊晉的意思是讓玄青殺人滅口,最能保住秘密的辦法就是永遠開不了口。
玄青躍身,單手抓著橋沿,身子巴在橋上,看著橋下的黑點,季琪被突然刺過來的劍嚇一跳,連忙沉了下去想要遊走。
玄青可不是那麼好應付的人,掏出兩個飛鏢射了過去。
季琪吃疼,知道自己中了暗器,也顧不得其他,說“等等,是我是我,季琪!”
準備再次射飛鏢的人聽她自報名字,連忙收回手,征求的看向他的主子。
莊晉皺了皺眉,看著水裏的人,說“季小姐可真是好興致,竟然到**來鳧水!”
“早就聽聞春風醉與眾不同,今日果然見識到了,差點賠上小命,這代價也太大了一點!”她遊到岸邊,莊晉一隻盯著她,因為天太黑,看不見水裏的血跡,她卻疼得想哭,媽的,原來真的有暗器,她還中了。
“哼,誰讓你鬼鬼祟祟的,季小姐這條命今日本世子還真是不知道該不該留了!”莊晉看著趴在岸邊的人,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