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追風顫抖著道,“可是我們……”
“嗯?!”衍神宗門人的語氣驟然冰冷起來,一股霸道的威壓再次傳來。
聶虎驚出了一身冷汗,連連說道:“我們背,我們背,仙師千萬不要動怒!”說完之後,聶虎對著追風連連使眼色,人為刀殂,我為魚肉,讓他不要硬抗,“可是您的師弟在哪呢?”
衍神宗門人右手一指地麵:“挖出來。”
“啊?”錯愕數秒,聶虎等人連忙招呼聶蘭等人,“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快過來挖啊!”爾後笑著對那衍神宗門人道,“那個仙師大人,您看,是不是先把我這位同伴放了?”
“哼。”冷哼一聲,將追風放開,“你們動作快些!”
“喂!衍神宗的家夥,別以為就你師弟受傷了,我們的徒弟也是昏迷不醒!介不介意借幾個人給我們?”青雲宗穀長老望著這邊吼道。
那衍神宗門人冷冷回道:“螻蟻之命,任取!”
“你——”聽到如此被侮辱,刀銘不由身子一顫,便要長刀便要出鞘,卻被聶蘭等人製止。
在聶蘭等人反對的目光下,刀銘冷哼一聲,終於放棄拚命的打算。
“哈哈,那就謝謝啦!”穀長老笑道,“喂,你們那邊,過來兩個人,把我的徒弟也挖出來。”
“哼,跑了仙草,虧你還笑的出來!”鬆濤劍派那領頭人鄙視道。
穀長老見他如此懊惱,笑的卻是更加大聲了:“哈哈,看到你不高興的樣子,高興死我啦,哈哈,咳咳……”
青雲宗與鬆濤劍派勢同水火早已不是什麼秘密,現在親眼所見,聶虎等人也是十分吃驚。
被脅迫之下,追風等人雖是十分擔憂孔尚的安危,可仍是用工具在山頂之上挖了起來。
一邊挖,眾人一邊詛咒。埋在灰塵下麵?憋死才好呢。心中有氣,挖的時候,手下也變得十分大膽,手中的大刀一刀斬下,也不怕將下麵的某個人斬作兩半。
可是每次當他們將要砍在某人的身上的時候,總會有人開口冷冷提醒,追風等人心中暗道:“難不成這些家夥都有透視眼不成?”
他們哪裏知道,青雲宗和衍神宗的那兩個家夥,憑借的完全是精神力的探測,早已將埋在土中的本門弟子所在的位置探查的一清二楚。
一個又一個灰色的土人被他們從地底“刨”了出來,一字排開,眾人相互看了一眼,打算溜之大吉。
“你們想去哪裏?”穀長老一番調息之後,行走已經沒有大礙,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眾人麵前。
聶蘭回道:“我……我們當然是下山。”
“小女娃娃,你們還不能走。”穀長老道。
“為什麼?”
穀長老伸出手指指著那邊地上躺著的青雲宗和衍神宗門人,道:“你們要去照顧他們。”
“你不要太過分了!”追風冷冷說道。
“過分?哈哈,那又如何?!”穀長老眸中爆發出一股青芒,直接闖入追風的神識之海,追風頓時痛苦的抱著腦袋躺在地上打滾,“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的聽話,不然,我保不準還有這樣的好耐性。”
“你!……”
“哥,別。”
再次忍氣吞聲之後,眾人對於這些仙師更加反感起來,仙師怎麼了?就能這麼對別人呼來喝去的麼?!
仙師雖然自己能禦劍飛來飛去,可是背著一個凡人肉身,就像背著兩座大山,根本吃不消。現在三大仙門各自的弟子皆是身受重傷,他們需要靜心調養幾日,不然的話,修仙根基將會不穩,於日後的修行不利。
在穀長老的威脅之下,聶蘭等人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照顧這些家夥。
而離著他們僅有數丈之遠的地方則埋著孔尚,現在他仍是不能行動,聽到追風等人便在身邊,可是卻不能與對方取得聯係,讓孔尚有些急躁。
體內神識仍是十分紊亂,法力潰散在四處遊走,很難組織起來,隻能耐心疏導。
鬆濤劍派的領頭人終於也恢複了行動,隻見他身形一躍,馬上來到聶蘭身邊,爾後仙石仙劍驟然現身,淩空旋轉,對著聶蘭發出“嗡嗡”的警告。
“你想幹什麼?!”聶虎一驚,眾人馬上聚攏過來。
“我不想幹什麼,隻不過想請你們幫個忙而已。”鬆濤劍派領頭人道,“去那邊,還有我的三個門人。”
“你——”
“去不去?!”說話間,單間那盤旋在聶蘭胸前的仙劍再次向前逼近幾分。
“去!”追風等人幾乎是咬牙答應下來,若不是性命攸關,他們怕是早已忍不住衝上去找他拚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