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死到臨頭,還想垂死掙紮!”玉虛子冷哼一聲,體內的力量同樣爆發而出。
兩股極強的氣勢瞬間相交,驟然引起一股極強的亂流。
“呼呼呼!……”
一時之間,院落之中,風勢變大,吹的場上三人身上的長袍獵獵作響,玉虛子和黃道緣二人,雪白的眉毛和長發更是在空中四散飄揚,大戰一觸即發,每個人的臉上,皆是凝重之色。
“你以為,單單是結丹中期的修為,就可以從我們的手上逃脫?未免太過異想天開!”玉虛子死死的盯著孔尚道。
麵對如此危急局勢,孔尚嘴角卻是浮現出一絲冷笑:“那又如何,你以為,自己真的可以擋的住我離開?”
孔尚的反常表現,反而讓一旁的玉虛子有些詫異。心中不由得升起了疑問:“莫非,這家夥並不若表麵看上去的這般?”玉虛子想到孔尚在十一界仙師之中的危險排名,高居第三,遠在他之上,若是沒有獨到之處,又怎麼可能會握有如此多的獵殺記錄?
想到此,玉虛子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孔尚的目光在玉虛子和黃道緣的身上來回移動,說實話,麵對著兩大結丹後期的仙師,若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孔尚並不害怕結丹後期修為的玉虛子,可是,若再加上一個黃道緣,他怕是必輸無疑。因此,孔尚十分留意背後黃道緣的一舉一動,若是二人同時向他攻擊而來,孔尚將會背腹受敵,到時,便是有妖王令在手,怕也難以抗衡。
背後的黃道緣,似乎看懂了孔尚的擔憂,一陣陰測測的聲音自背後傳來:“你放心,我們兩個不會一起出手對付你的!老天注定,你隻能死在我們兩人中的一人手上。”
孔尚眉頭一皺,心中暗道:“似乎,這黃道緣和玉虛子也並不是看上去的那般同一條心。”
玉虛子的陰險孔尚已經領教過,一旁的那黃道緣同樣看在眼中。玉虛子為了達成目的,幾乎可以六親不認,試問他又怎麼可能會完全相信黃道緣?
如今,孔尚在二人的眼中,乃是一塊難啃的骨頭,若是容易對付的話,排名也不會那麼高了。
不過,危險往往與收獲並存,危險越高同樣代表著越大的利益。
若是他們能將孔尚獵殺,那麼便會繼承孔尚生死帖中的獵殺記錄,到時,在所有的十一界仙師之中,怕是再也沒有人能與其相比。如此一來,獵殺遊戲結束之後,便可以在衍神宗獲得更高的地位。
麵對著這樣的誘惑,玉虛子和黃道緣二人,自然都十分眼饞,但孔尚所表現出來的強大自信,讓二人又不敢貿貿然動手。二人都懂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兩人之間相互提防之下,並不會同時出手對付孔尚。
玉虛子望著那邊的黃道緣,皺眉道:“黃兄,你這話,是何意?”
黃道緣冷冷一笑,歎道:“他的這顆腦袋,誰有本事,誰便拿去,我可不想被人一箭雙雕。”黃道緣這話的意思說的很明顯,分明是指玉虛子的陰險,讓他不得不防。
玉虛子急道:“黃兄,你這話是何意?難道你不相信我?我們要趕快將這人除去,以免節外生枝才是!”
“哈哈哈……你若不是對手,換我來便是。”黃道緣顯然不被玉虛子的話語所動。
“黃兄……”
玉虛子還想在勸說那黃道緣,可是,孔尚卻已經有所行動。
趁著二人意見不合之際,孔尚的身形驟然飛起,化作一道長虹,直奔天際而去,他想趁著二人爭論之際逃走。
“想走?!”
玉虛子冷喝一聲,體內力量轟然而出,化作一道白芒,直接追上孔尚,攔住了孔尚的去路。
與此同時,在孔尚的背後,黃道緣同樣攔住了另外一個方向,這讓孔尚不論是前進還是後退,都要麵對二人的堵截。
“嘎嘎嘎……我勸你還是不要妄為心機了,”黃道緣冷笑道,“要麼引頸待屠,要麼就戰死!不過,不論如何,今日,你是休想活著離開!”
前有勁敵,後有猛虎,這讓孔尚進退兩難。
淩於高空之中,孔尚一時間陷入極其危險的境地。
“這黃道緣,似乎並不想與那玉虛子一同對付自己,自己一定不能激怒他,否則的話,兩人聯手,自己怕是真的沒有絲毫勝算了。”
心中打定主意,孔尚已經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正前方的那玉虛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