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一家住在內院深處,學子禁止入內否則重罰,學院在外院,外院和內院相隔甚遠,且兩邊相通的門從內院那邊被鎖住。
指揮著仲書從人煙稀少的一條小路走到進入內院的鮮為人知的小門,仲書拿著嫣然給的鑰匙打開門,從小門進去後聽著嫣然的指揮一路七拐八拐,幸而一路上沒有遇見人,走了有半柱香時間終於到了嫣然的閨房外。
仲書克守禮治不肯進去,嫣然翻翻白眼。“你不進去,我又不能動,難道你要我爬進去。”
仲書無奈之下抱著嫣然進入她的閨房,眼睛一刻也不敢亂看,不自在的僵硬著身體將嫣然放在床塌之上。
“你一個人可以嗎?需要我去叫人來嗎?”仲書看著嫣然說。
嫣然擺擺手,不在意的說:“放心了,一會小桃就回來了,我沒事了,你快去報名吧。”
“嗯,那我走了。”仲書趕快退出了讓人感到渾身僵硬的地方。
嫣然看著他利落的走遠,低聲說了句:“呆子。”
等到小桃看到嫣然的時候,看著她狼狽的樣子,聽嫣然說她受傷了,大驚失色,趕緊去找大夫、通知嫣然娘嶽茹。一陣兵慌馬亂之後。
嶽茹帶著女大夫薛玉急匆匆的闖了進來,嫣然靠在床頭,大夫坐在嫣然腳邊的床邊的凳子上,嶽茹坐在嫣然床邊拉著嫣然的手。兩人同時看向薛大夫。
當薛玉撩起嫣然的鞋襪露出她紅腫發亮的腳踝,嫣然還沒沒來的急呼痛,嶽茹的淚就唰的落下來了。拉著嫣然的手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嫣然頭疼的看著嶽茹,就知道會這樣。薛玉對嶽茹的失態視而不見,和嶽茹認識這麼多年了,每次隻要是她、嫣然、孟南山中任何一個受傷,她都是泣不成聲擋也擋不住,一般薛玉都是等她哭一陣自己自然就好了。
薛玉仔細查看過嫣然的傷勢後,沒什麼大礙,服上幾副藥就好了,轉頭對小桃吩咐要抓的藥方。
薛玉看完嫣然的傷就準備走,嫣然叫住她:“玉姨,我娘…”帶著期望的眼神看向薛玉,期待她能幫忙讓嶽茹不要再哭了。
薛玉皺皺眉:“不管她,她哭一會就好了。”嫣然不為所動,繼續用期待可憐的眼神看薛玉。
薛玉出手拉拉嶽茹的衣服,不耐煩的直接將人硬拉走了。雖然薛玉的神色不耐煩,但是卻是一點也沒傷到嶽茹。
嫣然看著嶽茹走遠,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嶽茹哭。幸虧有薛姨在,薛姨和嶽茹是閨中密友,薛姨雖然麵冷但心熱,因為癡迷醫學直至今日也未曾嫁人。薛姨家中是醫學世家,不知什麼原因薛姨一直住在南山書院,與家人也聯係甚少。
時間已是下午時分,仲書腳步匆匆的向內院外走去。繞了一個大圈大約兩柱香的功夫才趕到書院內報名,因為報名時間遲,他報名的後被分配獨自一人一間屋。所有的學子都住的是兩人一間,而這屆的學子剛好是單數,所以他獨自一間。
夜晚,仲書拿著順手放進腰間的鑰匙,頭疼的不知道該怎麼還給她,歎了口氣,將鑰匙放在枕頭下,然後就寢。
因為腳傷嫣然幾天沒有去外麵走走,那天他走後嫣然並沒有發現他沒給她鑰匙,晚上的時候才發現鑰匙不在。嫣然計劃著要拿回鑰匙,雖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既然在書院那麼她就一定能找到他。終於等到腳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