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請看今夜星辰】
“造”星,用“星”,炒“星”,追“星”,“星”光爛燦,“星”光裏“有你也有我”。
水均益專訪美國總統克林頓(四)
說實話,直到七月一日下午,在上海證券交易所頂層的那間會議室裏,當看著克林頓進門向自己走來的那一刻,水均益才意識到他們包括“虛擬”采訪在內的所有看似繁瑣的準備是多麼地必要。
和他們漫長的等待以及煞費苦心的準備工作相比,采訪克林頓的過程卻是那樣地簡短、緊湊和充實。
七月一日下午一點五十五分,克林頓終於走進了他們已經在裏麵等待了四個小時的上交所那間房間。
克林頓給水均益的第一個印象是顯得非常輕鬆。一進房間,還末等他們開口,就向水均益來了一句隨意的招呼:“哈羅!”
第一次走近克林頓,水均益才發現他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高大,足有一米八到一米八五之間。那天克林頓全身上下最醒目的就是一條紅底小黃花的領帶,還有就是他那雙大腳。如果按我們中國的鞋碼算,估計足有四十四到四十五號那麼大。
按照外國人的標準,克林頓長著一張“娃娃臉”。他的眼袋很明顯,然而氣色卻顯得不錯。整個采訪過程中,克林頓顯得非常地誠懇。每當水均益他們提出一個問題後,他總是把雙手握在一起,兩隻大腳的腳背靠著腳背交錯著疊在一起,身體微微向前傾斜。當然,也許這是因為克林頓曾經學過外交和法律,知道怎樣和人打交道,也知道什麼樣的身體語言會傳遞出什麼樣的信息。但是,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他麵對的是中國最有影響力的電視台。相信他身邊的人不會不告訴他,他將麵對的是幾億中國觀眾。對於一個生活在美國這樣一個“媒體的社會”裏的人來說,克林頓太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克林頓的確很聰明,思維很敏捷,也很會配合采訪者。
兩人見麵之後,為了使氣氛能輕鬆一點,水均益主動和克林頓寒喧了起來。他說:
“我叫水均益,是中央電視台國內新聞節目的主持人,這是我們海外節目的主持人,所以說,你今天麵對的觀眾將是……”說到這裏,他稍稍停頓了一下,考慮著用什麼詞更加準確。
這時,克林頓心領神會,馬上接了他的話說:“國內和國外的觀眾?”
雙方會心一笑。
采訪開始後,他按照當初自己的設計先問克林頓為什麼選擇西安作為訪華的第一站。
也許是由於這些天的訪問活動豐富,也許是因為剛和一些上海企業家共進了午餐,還處在飯後放鬆狀態,克林頓略顯得有一點疲勞,眼神不那麼集中,他看看天花板,一邊思索一邊慢慢地說道:
“我希望能從一個能夠體現中國曆史、中國文化的地方開始我的訪問。這個地方可以體現出中國人民那種永恒的性格,當然我選擇西安也是有個人的考慮。因為我認為要想了解一個民族的現在和她的未來,最好的辦法是首先了解她的過去……”他差不多已經進入狀態了。
水均益接著問他,最初是通過什麼途徑了解中國的。
克林頓說:“噢,我記得我小的時候,我父母給我買了一套百科全書。書裏介紹了世界各地的情況,像是索引一樣從A到Z,由淺入深。你知道當時沒有電腦。我記得那時我一邊看著世界地圖,一邊閱讀有關中國的內容。那時大概八九歲。我被書中的內容迷住了。從那時起我就一直想到中國來。”
接著,克林頓談到了他這次來中國的感受。他談到了中國戲劇性的經濟增長和對外開放。他談到了中國國有企業和私有企業的變化,談到了在基層領導人的任用及其政策的製訂方麵,中國老百姓的發言權在增大。這時,水均益發現,他似乎已經找到了感覺。
他說:“中國已經有了一種真正朝向開放和自由的趨勢。顯然,作為一個美國人,也作為一位美國總統,我希望這種趨勢繼續和增強,我認為,這種趨勢是正確的,道義上是正確的,而且我也認為這對中國是有益的。”克林頓已經完全擺脫了剛開始時的那種倦意,顯得神采奕奕。這時,水均益似乎感覺到克林頓有一點離題。“不能讓他占據主動,”他對自己說。
“除了這些以外,你有沒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水均益冷不丁問他。
克林頓大概正在興頭上,沒想到水均益會問他這個問題,他稍有些遲疑地說道:“我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驚喜……”
此時,他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趕緊改口:“讓我想想,
啊。我想,我是有一點吃驚。是的,我有兩點。首先,在我來之前,我沒有想到我與江主席的聯合記者招待會會被現場直播。隨後,在北京大學的講演,我昨天在上海電台熱線對話都被直播了。我沒有預期到能夠和中國人民有如此公開和廣泛的交流。
【現在請聽星星蜜語】
“看滿天的星星好美喔!”
“我覺得它們既遙遠又孤獨,不知道它們在想些什麼?”
“別出聲,聽星星正在說話呢!”
楊瀾
現在我已經非常習慣於提問了。實際上,我已經以提問為生了。說得通俗點兒,我靠提問吃飯。我是記者。
我甚至認為,人生本身就是一場回答。有一個問題人人都必須麵對:“你為什麼活著,又將怎樣活著?”每個人的生活本身,就在回答這個問題,不管你有沒有意識到。上帝是寬容的老師,五花八門的答案他都照收不誤。至於給各人打多少分,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