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楠上班後頻繁往我這裏跑,給我送資料,總之現在警察手頭上的資料,我手頭上也有。但看來看去,也看不出個頭緒,畢竟術業有專攻,不是吃這行飯的,就是不行。
資料上顯示三個受害人都是死於頸部被抓成致命傷,然後內髒被掏出,死的很難看。在以前我有看過草原狼襲擊人的記錄,遇害者死時的樣子跟資料上的差不多,但記錄上的大都是小孩子,成年人鮮有被野狼襲擊致死的記錄。
但這裏的被害人都是成年人,而且身體壯實,還有死者入院之前都有暴力傷人的不良記錄,所以都不是些普通的軟蛋,所以看得出凶手的殘忍度絕對是超強的。難怪李院長一直強調這事不是人幹的,看來不是沒有根據。
現在大部分的病人被拉進病房休息,醫生也是輪班地在周圍走一下,看來我也該出去遛遛了,老呆在病房裏是不可能完成任務的。現在每當我接受了一個任務,我就有種莫名的使命感,看來是契約促成了我這種天性。
我脫下病服,換上小楠給我的醫生服,帶好刀子便出了門。在走廊帶還有病房間裝實習醫師那樣轉悠著,時不時偷窺下病人們的異常表現。林媽說有良好職業敏感度的擺渡師會自動嗅出獵物的味道,也不知道我有沒有種功能。但我有一種直覺就是我要擺渡的對象他就是在這個地方,不久之後,這裏就要死人。
而讓我很吃驚的是,雅仁的丈夫秦明漢這會也還沒下班,他正在他的辦公室翻看著手頭上的資料,顯得很專心致誌。看來他是個十足的工作狂,壓抑久了很容易爆發出不良情緒,雅仁身體上的傷就是個很好的證明。
整個醫院上上下下的地理環境我已經在白天就摸清楚了,唯一沒有去的地方就是醫院的後山,那裏也是三起凶殺現場的地方,已經圍起了封鎖帶,並有兩名執勤的刑警在那守著。我小心地繞過去,像隻老鼠一樣低著腦袋溜進了茂密的樹林。這是塊人工林,樹木都不是很高大,但由於光線不足,顯得很靜謐和幽暗。
我怕被發現,不敢用手電筒,隻能借助微弱的月光來觀察現場的痕跡。看著周圍有點淩亂的草叢,可以想象受害者還是經過一番掙紮後才被幹掉的。但那些由人的腳印變成動物的腳印的痕跡卻是找不到了,畢竟時日已久。
我蹲在樹下,閉著眼睛想象當時案發現場是個怎樣的景象:一個精神病人,由於監護醫生的疏忽,落了單走在後山的樹林裏,然後碰到一頭不知名的動物或者是另一個有獸化傾向的精神病人,這個人披著一身的獸皮,手腳套著動物的爪子,然後他開始發病,爆發出獸性,接著就對被害人實施恐怖的獸行。
被害人很害怕,但他卻喊不出聲音,因為他的喉嚨已經被鋒利的爪子抓斷了,凶手用他的暴虐玩弄著受害人,直至其死亡。接著他開始離開現場,踩著血跡走了一段,開始脫身上的獸衣,脫完之後就露出人的足跡,這個推理可以解釋李院長給的那組腳印是****組合的原因,但如果這個推論成立的話,那麼我們應該可以找到獸皮,而且這獸皮沾了鮮血,但我順著足跡找過去,卻隻有一件醫院普通病人穿的衣服,這個作為現場證物也給警察做了封查的標記,而且從搜山的記錄來看警方也沒有找到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