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什麼是德啊?這算是什麼問題?我嚼著嘴裏的麵食,腦子卻想是碗裏的麵條一樣糾纏打結起來——亂了。德這個東西實在是太抽象了,還真不好解釋呢,而且這有錢人家的小姐脾氣都很怪,說錯了可是有得受了。
“說嘛,十步以外,你可不要又說是什麼胸部,大腿之類的了。剛剛我都替你感到害臊。”艾莉拿筷子敲著碗的邊沿說。
我想了一下,笑眯眯地問:“在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那你老實告訴我,你想做有品德的女人麼?”
“你是在問我的人品麼?那當然是一等一的了。”艾莉大言不慚地說,不過看得出她也深知自己品性惡劣,說出這話就像是在打哈哈。
我哼了下說:“你要是想做有德的女子,把你的家的錢都給我就可以了嘛,你現在可是很無德無良的哦。”
“怎麼說?”
“女子無才(財)便是德——嘛。”我故意拖長聲音說。
“切~~死鬼!就你會胡說!”艾莉在桌子下用腳踢了我下,很是抱怨,這話哪是我說的嘛,貌似是老子還是孔子或者孟子說的,我隻是引用而已嘛。
女子無才便是德,哼,這話虧你想得出來!聽昨晚這家夥講得黃色故事,就知道他是在裝純。艾莉憤憤地扒了兩口麵,也不知道他禍害過多少個女子,心想那我待會兒就讓你在解釋解釋什麼是才?看你還能如何瞎掰。不過,等等,這麵得味道…
“嗯?這麵很好吃哎,比我家大廚做的還要好。”艾莉驚奇地叫了起來。
肖誠打了個嗝,說:“使麼講,我常光顧的地方,不會錯的。”說完,解開了脖子上得領帶,鬆了鬆衣領,露出了很男人得胸襟,看著毫無顧及地大口吞起麵條來,艾莉臉上微燙收回她那有點異樣眼光。在她兒時的記憶中,每當父親拖著疲憊得身體回家的時候,衣領也是這樣弄得鬆鬆垮垮得,但也僅僅是衣領而已,其他地方都還是很整齊精幹的。
“呃~の!”
又是一聲粗魯得打嗝聲打斷了艾莉得思緒,她皺了皺眉頭,果然這家夥和自己父親比起來有一段得差距,但隨即心裏又緊跳了幾下:我好端端地拿他和父親對比幹什麼?這隻是一個聘請來得保鏢而已。雖然模樣長的很合她口味,但畢竟是個殺人犯,屠夫,暗花,儈子手,胡口花哨的騙子,一想起肖誠的這個身份,艾莉立馬又覺得不安起來。
看著他在那懶洋洋地挑著牙齒,艾莉也忘了要他解釋什麼才得那個茬兒了,拍了下桌子說:“買單,我們走人!”
肖誠給完錢後說:“我們一共吃了一百一十八塊,回頭你記得給我補這錢啊。”
艾莉顯然對錢這東西沒有具體得概念,如果硬要說感覺的話,那也隻是數字上的一個變化而已。存款帳戶上多了一個零,或者少了一個零都沒多大觸動。所以接口就說:“放心,看在這麵這麼好吃的份上,我回頭給你一萬塊。”
肖誠馬上掏出小本子記上:某年某月,艾莉小姐在福通麵館欠肖誠先生麵錢一萬元整。艾莉不屑地探頭看了看,果然,那家夥連剛剛那500的飯錢也記錄上去了,這下對肖誠的印象又加了一層:小氣,市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