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過後,刺鼻的白硝和煙霧嗆得她喉嚨幹痛、鼻子堵塞,眼角也難受地冒出幾滴生理性淚水。
隻見秦默正穿著一身休閑服神色不明地站在樓梯口。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震驚,但雙眸又很快恢複一片清明。
“蘇元年?”
帶著點疑惑的嗓音充滿磁性和洞悉人心的穿透力,蘇元年渾身一震,既熟悉又陌生的幸福感鋪天蓋地地將她淹沒。
“嗯……嗯。”她勉強站穩,然後心神不定地把鬢角的發絲挽到耳後。
“怎麼來了?”
“來”?什麼意思?他以為自己是來找他的?臥槽!蘇元年在心裏問候了一遍秦默的祖宗十八代,最後還不解氣地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行李箱。
“我住這兒!”
“什麼時候……”
“今天!!”
秦默十分不解對麵的人為什麼莫名其妙發飆,不過以前相處下來這種情況也沒少見,他淡定地掃了一眼行李箱,好心問道:“要我幫你嗎?”
“不用!”
蘇元年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她舔著幹燥的嘴唇正想說些什麼挽回一下,對方卻麵無表情地點點頭:“哦,那我走了。”
“不是,我……秦……臥槽!就這麼走了!?”
蘇元年盯著那逐漸遠去的背影恨恨咬牙。
累死累活爬上6樓,掏出鑰匙打開大門,還沒來得及長出一口氣,瞬間又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
一百平米左右的客廳,淺藍色沙發、碎花硬紙鋪的地板、嵌入牆內的45寸液晶電視、裝著流蘇窗簾的透明落地窗,整個大廳透著冰涼清爽的海洋風格。
蘇元年讚歎一聲,全身心仿佛被洗滌了一遍,疲勞和汗水不翼而飛。
“總算碰上一件好事!”
她感慨著,然後爽快地拖進行李箱,收回鑰匙、關門,一氣嗬成。
吃了泡麵之後美美睡了一覺,蘇元年這才著手收拾她的新房。
耗費了一個下午,到了晚上六七點左右,肚子餓得“咕咕”直叫,她本來打算叫份外賣草草解決,忽然想起這裏是個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鬼地方,頓時打消了坐等外賣的念頭。
無奈翻看冰箱,發現裏麵除了兩瓶礦泉水就隻剩一片片的冰碴,蘇元年一氣之下肚子叫得更歡。
“難道又要吃泡麵!?可惡,我好像也沒帶幾包泡麵啊!”
她一邊碎碎念一邊將行李箱翻了個底朝天,最終也沒能刨出唯一能飽肚的泡麵。
“啊——”蘇元年哀嚎一聲,隨即有氣無力地躺倒在毛絨絨的地毯上。
“餓死算了!”
癟著肚子洗了個簡單的熱水澡,她換上維尼熊睡衣百無聊賴地癱在沙發上打開電視。
伴隨著無聊的電視聲響,蘇元年漸漸合上沉重的雙眼。
8點56分,她是被外麵一陣強過一陣的敲門聲吵醒的。
心裏迷迷糊糊地想著這個時間點會有什麼人來找她,雙手卻不知何時擰開了大門,還沒看清麵前站著的是誰,眼前一黑,身材嬌小的蘇元年立刻陷入一個寬厚的懷抱當中。
“元年!元年!是你,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