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車回到家中,樂佳佳正抱著一隻泰迪熊躺在沙發上津津有味地看著電視上的娛樂新聞。
蘇元年換鞋的時候輕聲歎了口氣——她上輩子一定欠了秦默和樂佳佳,要不然兩人為什麼同時出現在她生活當中並不斷變著花樣折磨她呢?
樂佳佳一聽到動靜就知道好友回來了,她將電視調小聲後立刻蹦躂到蘇元年麵前。
“帶什麼好吃的回來了?!有我愛吃的蜜汁燒鵝嗎?!”
“你一天到晚隻惦記著吃啊?”蘇元年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
“當然不是!我下載的摩爾莊園還沒通關呢!你這網怎麼斷了?我才剛開始玩!”
“你還賴我?”蘇元年氣不打一處來,她正想好好教訓教訓她,忽然發現對方還穿著睡衣,頓時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你刷牙洗臉了嗎?”
樂佳佳笑得一臉心虛:“沒有,我現在就去刷牙洗臉!你別把蜜汁燒鵝都吃完了啊!等等我!”
“怪不得老鬧分手,朱世文這脾氣也夠好的了。”
看著樂佳佳趿拉著拖鞋跑向浴室的身影,蘇元年不禁小聲感歎道。
“我出去的時候你還沒起床是吧?”
餐桌上,蘇元年“賢惠”地給對方盛了一碗米飯。
“我昨晚睡太晚了嘛!”
“德行!沒吃早餐?”
“都快12點了,我吃什麼早餐呀!”
蘇元年暗自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耐。
“那你打電話給朱世文了嗎?”
“我幹嘛打電話給他!?”樂佳佳氣得將手中的筷子拍在桌上:“是他惹我生氣,他有錯在先!”
“大小姐脾氣。”
“你說什麼!?”樂佳佳站起來不懷好意地看著蘇元年:“元年,那頭豬的事先撇開一邊不說,咱們來談談秦默怎麼樣?”
“秦默怎麼了?”
“秦默他不是精分嗎!?”
“樂佳佳你嘴巴幹淨點。”
“喲,見色忘友了啊?這麼快就倒戈相向,蘇元年你真是好義氣!你有沒有想過,秦默那神經病這樣變來變去對你有什麼影響?”
蘇元年塞進一口青菜慢慢說道:“能有什麼影響?他對我怎樣我就對他怎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不是我說你,你蘇元年呢,對其他人都能做到冷靜理智,唯獨這個秦默,不行。”
所謂“烏鴉嘴”,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當晚和秦默道過晚安之後,對方還說著“明天見”,結果到了第二天,蘇元年早起出門扔垃圾的時候,遇見的是一貫冷漠待人的秦默。
“早上好。”
蘇元年順手將垃圾袋遞給秦默,誰知秦默竟皺著眉一臉不解地斜睨著她。
蘇元年尷尬地縮回手:“我……我是說早上好。”
“嗯。”秦默麵無表情地點點頭。
“出門上班?”
男人的臉上明顯寫著“你在說廢話”。
“那……那一路走好。”
“我開車。”秦默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
“擦!”一萬匹草泥馬在她心內呼嘯而過,蘇元年攥緊了垃圾袋,心中產生了一股想要把整袋垃圾甩他臉上的衝動。
“那注意安全?”
秦默在蘇元年看不到的角度微微一笑,隨即又恢複一臉嚴肅的表情:“你沒什麼要說了的吧?”
蘇元年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道:“沒、有、了。”
目送走這尊大神之後,蘇元年心塞地往花園垃圾場走去。
麵對不定時精分的秦默她表示心好累,昨天晚上還對你笑臉相迎,一覺醒來他就跟不認識你似的板著張棺材臉。
神啊,救救她吧!
她今天到底要不要做秦默的飯呢!?
中午吃完飯後,樂佳佳被蘇元年押到廚房洗碗。
隨便洗完出來,樂佳佳看見好友正跪坐在地毯上趴著桌子寫著些什麼。她悄無聲息地走過去準備嚇她一跳,誰知蘇元年忽然轉過身來沉著臉道:“鬼鬼祟祟地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