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倒黴的魔法師的同伴隻來得及向空中發出一道早已經存儲好的示警魔法,順便也給自己的死亡念誦了一段哀悼音,這麼短的時間是不可能去念咒語的,雙方都非常清楚。
等到亂石堆砌的魔法師城堡裏的人衝出來的時候,他們隻能看見地上淩亂的腳印和一直綿延向遠方的痕跡,每個人的臉色都相當的差,因為下一個被拖走的,可能就是城堡裏的任何一個人。
“算了,別追了,說不定對方早已經設好了圈套等我們去鑽,小心為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一定會再來的。”領頭的一個目光陰鬱的白人魔法師手裏不住把玩著魔杖,說道,“這兩個小嘍囉不會讓他們滿意的,這兩個蠢貨在這種時候還不多加小心根本就是自尋死路,我想其他人也看見了,最好警惕一點。”
在場的其他人看上去臉色都不太好,一方麵下一個被劫走的可能就是自己,另一方麵,如果這種情況發生在自己身上,這位領頭的8級水係魔法師錢德勒是不是也同樣按兵不動?
“我想至少在李先生被抓住之前,他們是不會停手的。”錢德勒將目光轉向李華,說道,後者隻覺得一盆冷水從頭到腳一直澆了下來。
“放心吧,我既然會把那個女吸血鬼交出去,自然有對付他們的把握。”錢德勒繼續說道,隨即走了進去。
但是,時間過了不久,這座城堡裏的居民就再一次陷入了不安中。
就在離城堡不到300米的一塊巨大的岩石上,值得一提的是,那裏正是羅蘭被拘禁的地方,到處掛滿了人體部件,而岩石的中心部分,兩條血肉模糊的人棍正在不斷的扭動,顯然,他們還沒有死亡。
“真的有必要這樣麼?”
李逸飛皺著眉頭對陳樹仁說道,旁邊站著一臉無所謂的羅蘭,仿佛這件事不是她做的一樣。
“我們必須要讓他們從心理上首先產生畏懼感,然後就會由於緊張和恐懼暴露出更多的破綻,這次的敵人非常強大,我們沒有一絲犯錯的空間。”陳樹仁的臉色也不太好,顯然這也不太符合他的風格,“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你們如果看看他們對我做了什麼,你們就會覺得我這麼做實在是太溫柔了。”羅蘭轉過身去,說道。
對於城堡裏麵的人類法師來說,情況正在迅速惡化。
雖然北極的極夜很容易讓人失去時間的概念而不小心陷入如同地獄輪回一般看上去永無休止的黑暗中,但是顯然最近出現在外麵的吸血鬼是最守時間的獵手,每過24小時,這裏都會消失兩個守衛或者外出的兩個魔法師。
“想不到那個女吸血鬼恢複的這麼快。看來我還真是有些低估他們了。”錢德勒若有所思地說道,即便是遇到如此困難的局麵,但是在這個大魔法師臉上,仍然看不到一絲困惑的表情,而其他人則多少有些不自然了,即便是盡力壓抑,但是很多人臉上的恐懼還是遮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