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忘了嗎?”李逸飛說道,“有些陰謀家向來擅長用從微不足道的地方或者邊緣地區來試探對方的態度,然後一步一步擴大戰事。”
“不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的日本人和阿道夫希特勒就是這樣一步一步試探出盟國的底線的。”
“我一直覺得北極監獄是一個很好的地方。沒什麼人關注,在大眾的視線之外,即便是教廷的活動遭到仲裁協會的迎頭痛擊,教廷也可以辯稱這是某個十惡不赦的大主教和幾個流氓騎士的自主的行動,仲裁協會抓得到證據麼?”
“經過你這麼一分析。”陳樹仁笑著說道,“即便是保羅那個蠢貨不是故意的,他也說不清楚了。”
“你這個家夥。”羅蘭看著李逸飛,“還是更適合成為一個人類,而不是吸血鬼,吸血鬼擅長用拳頭和爪子解決問題,而不是腦袋。”
“你難道忘了你也曾經是一個人類的事實麼?”李逸飛不滿地說道。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羅蘭一臉無所謂。
“好了,我要去見盧達,他不能就這麼看著事態發展而坐視不管,畢竟雪人是這片土地的管理者。”陳樹仁說道,“羅蘭你在家裏看著逸飛,如果有強敵來襲擊你們就跑吧。”
“你真的不怕我幹掉他然後跑了?”
“如果你可以幹掉我,那就來吧!”李逸飛從地上試圖爬起來證明自己的強悍,但是即便是這個簡單的動作最終還是失敗了。
雪人部落。
盧達用饒有興趣地眼神看著陳樹仁,後者已經將他的判斷全部和盤托出了,和這種老成精的人物不需要太多廢話。
“你是以朋友的身份來提醒我還是以囚犯的身份來讓我幹預教廷的行動?”盧達看上去沒有如同陳樹仁想象的那般在意教徒們的異動,說道。
“我想,在這兩件事上,我的兩個身份並不衝突。”陳樹仁說道。
“你的意思說,教廷在解決了你們這些礙事的囚犯之後,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雪人部落?”盧達說道。
“如果教廷再源源不斷地用囚犯的名義派遣騎士和執事進來,加上這裏所有凶悍的囚犯,你覺得你們雪人部落可以頂多久?”陳樹仁說道,“這裏可是你們雪人的地盤,如果失去了北極,你們去哪裏?”
“喜馬拉雅山脈和南極都是不錯的地方,我早想換個地方了。”盧達笑著說道。
陳樹仁看著盧達,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這件事我無能為力。”盧達的臉色平靜了下來,說道,“嚴格意義上來說,隻要囚犯不逃跑,雪人不能幹涉任何囚犯的行為,這就是北極監獄的規則,除非那個叫做什麼保羅騎士團的來攻打雪人部落。”
“但是你想過沒有,一旦他們開始攻擊這裏的時候,你是不是還有反擊的可能性?”陳樹仁說道,“他們肯定會集結壓倒性的力量的,到時候你這種行為就是養虎為患的綏靖了,你應該不會忘記當年歐洲法師聯盟對箴言師阿道夫-希特勒的縱容幾乎導致了隱形世界和真實世界的雙重災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