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救過她的男人,出於關心,宋宥仁還是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
“髒。”南宮凜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髒,和機場的那個女人說的一樣,但不知道為什麼,宋宥仁覺得,南宮凜用那副居高臨下的口吻說起來時,格外傷人。
若是以往,宋宥仁也就忍了,興許還會衝對方笑一笑,但這幾日接連的衝擊,卻讓她忍無可忍。
“你說什麼,你怎麼老無緣無故罵人呢。我好好地睡覺,又沒礙著你……”宋宥仁叉腰說道,她想好了各種言辭來和南宮凜大戰接下來的100分鍾。
南宮凜用一副“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的眼神盯了她一下,卻沒有理會她,徑直坐下來,取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翻出那本書,重新看了起來,若非他方才那個字吐字格外清晰,宋宥仁簡直懷疑是自己做夢了。
南宮凜看書的樣子,連姿勢也不曾變過。脊背挺直,宛如古代的士大夫。
“你倒是給我解釋清楚。”宋宥仁揉了揉腦袋,喃喃道,“唉,我的頭怎麼這麼疼。”
南宮凜在她憤怒的眼神中終於麵帶無奈地指了指她的唇角,說:“在人類的唾液中有600多種不同的微生物細菌,還有其他物質間接作用於病原微生物,與唾液中的細菌相互作用……”
宋宥仁算是理解了他的意思,忙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不就是她剛才流口水了麼,犯得著背生物書嗎?
南宮凜的嘴角抽了一抽,覺得這女人簡直不可容忍,居然直接用手背擦嘴角,接著又像想了什麼似的,不自覺得地抖了一抖,問道:“你昨晚洗過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