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宥仁連連擺手:“不是隻有袁導這麼說,我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最近大家注意力都沒放在戲上,你也看到了我一條NG好幾次。”
南宮凜果然是生氣了,但是她今天拍那場阿桓的戲的時候,老是出戲,摟著對方時就會想到南宮凜。方才被袁墨批評了她的演技和工作態度,她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袁墨這個人,公私極其分明,對於這種NG是非常嚴厲的。
雖然說完戲後,看她有點不開心,袁墨還說了個冷笑話逗她,倒讓她更不好意思了。確實是她自己的失誤,耽誤了進度。
她知道症結所在,但卻不知道怎麼解決。南宮凜的脾氣她還是知道一些的,幼稚的醋壇子一枚,兩個人剛剛緩和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又會為這件事吵架。宋宥仁忐忑了很久,還是打算直接跟南宮凜說出來,果然一說,南宮凜的臉色就變了。
車裏的空氣都有些凝結了。
良久,南宮凜低低歎了口氣,道:“好。你說得也對。但是你要喂飽我。”
宋宥仁點點頭,從小隔層裏拿出一盒點心,道:“小晚一早買的。”她拈起一塊晶瑩剔透的綠豆糕,往南宮凜的嘴裏送。
綠豆糕入口即化,冰爽細膩。南宮凜的眉頭舒展了一些,眼光卻變得幽暗。
宋宥仁一抽手,南宮凜才嗓音略帶喑啞地說:“這回說的不是這種喂了。”
兩個人原來並排坐在椅子上,車內的空間本來就不大,南宮凜身體微微傾斜,宋宥仁就躲無可躲。
南宮凜:“保姆車看不到裏頭的。”
宋宥仁:“我待會兒還要拍戲。”她還穿著桃紅色的旗袍,連忙用手撫平皺褶。
南宮凜淺淺笑了笑,她說她待會兒要拍戲,卻沒有直接拒絕,看來沒有像之前那麼惱他了,於是語氣也放軟了許多:“就一會兒。讓我抱抱你。”
她溫軟的身體斜斜靠在他懷裏,南宮凜頓時便覺得心被填得滿滿的。那是他之前二十幾年從未體會過的感覺。
南宮凜輕撫了下她的後背,輕聲道:“好好工作吧。我很能吃的,小心破產。”
他的吻落在她耳邊,整個世界就剩下了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