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碗圍著沈弦轉了三圈,試圖找到將沈弦放下來的機關,卻發現鐵鏈從沈弦肩胛骨穿過,深入過四麵的牆壁裏。
沈弦的腳被鏈子拽離了地麵,當沈弦晃動身體時,鏈子磨著皮肉,有鮮血從腳尖落在地上,然後被地上閃現的紅色紋理吸收。
阮碗心堵的慌,她沉默的掏出匕首,砍在了連在牆壁的鏈子上。
咚,鏈子響了聲,匕首折了,同時還打聽到沈弦的傷處。沈弦悶哼一聲,牽動嘴角,露出溫和的笑容:“別費事了,這不是普通的鏈條,上麵覆著覡親手刻印的符文,於困龍陣自成一體,陣不破,鏈子不會斷的。”
“梅子,不如我們先去破陣”,離仔弱弱的建議,他麵對沈弦,慎得慌。
沈弦微笑著,暗自同意了離仔的建議,耐心勸阮碗:“我被關在這裏,已不是一日兩日,砍斷鏈子不急著一時半刻,你先離開。百家宗危險重重,覡心思狠毒,你千萬離他遠些,不要落在覡的手裏。”
阮碗撇嘴,當她傻啊。百家宗的駐地,各個房屋建築就是困龍陣的陣符,而困龍陣最與眾不同的是,必須毀了一半的房屋建築才能破陣。沈弦不過是知道破陣危險,不忍阮碗冒險,所以勸說阮碗離開。
若然書上寫了破陣隻有一個方法的,可是,阮碗堅信路是走出來的,社會是創新發展嘀,條條大路通羅馬,眼光不能局限,所以,匕首砍不斷,她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哼,她可以火燒。
符光乍現,一團火落在了鐵鏈上,鏈子被燒的紅彤彤,由於導熱屬性,沈弦覺得自個熱得厲害,但是鏈子紋絲不動,僅僅是被火包裹的地方,紅彤彤的。
“梅子,驚動了門口的守衛就危險了”,離仔小心的建議:“不如我們先離開,在尋摸別的法子。”
阮碗搖頭,皺著臉思考片刻,在聯係上畫著光明符符文,以氣運行,一筆而成,符文現,被符文籠罩的鏈子,如果鹽入了水,以眼見的速度,慢慢的融化了。
離仔揉揉眼,懷疑自己看錯了。
阮碗點點頭,為自己的靈機一動點讚。光明符對骷髏有致命的傷害,而困龍陣上的符文是覡親手刻印,覡既然和長矛骷髏親近,又掌握著控製骷髏的法子,想來也和骷髏一樣,可能被光明符克製住。
嗯,萬物生長相克相生,於是,阮碗實驗了一把,果然啊,光明符能熔斷鏈子。既然有了法子,阮碗如法炮製,將其他的鏈子逐一熔斷。
阮碗動作快,前後不超過三分鍾,待將沈弦放到地上,阮碗瞅著沈弦身上的鏈子犯了愁,怎麼取出來,得動用手術刀吧。
環境受限,沒有手術刀,也沒有時間取出鏈條了,不如先離開這裏。
沈弦看出來阮碗的想法,她對著阮碗微微一笑,手捏在鏈條上,使勁鏈條在他手心變成了碎片,抓住鏈子的另一端,將鏈子抽了出來。沈弦皺眉,又鬆開,對著阮碗安撫的笑著,道:“沒事,很快就好了。”
阮碗仔細看著沈弦的傷口,後悔沒有儲備些特效療傷神藥。
沈弦神情溫和,手抬起想摸摸阮碗的腦袋,卻擔心手太髒,他放下手,指指傷口處:“別擔心,傷口很快就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