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阮碗在小本本上寫:“大腳爺爺,您和神很熟嗎?”
逐看到阮碗寫的字,一口水嗆在嗓子裏。他咳了好一會,才說:“不熟!好了,黑袍子快跳完了,我帶你去見見他們。昨天他們還派人去請你來著,絕對沒想到你會自己過來。見到你他們會很驚喜的。”
阮碗瞧了逐一眼,左手牽著笑笑,右手扣了一把光明符。打算一會情況不妙,先拉一兩個黑袍墊背。
逐悄悄的在阮碗耳邊說:“黑袍們不怕光明符,你腰間帶的槍,對付他們會有用很多。”逐說完,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阮碗想了想,不相信逐說的話。但以防萬一,又悄悄的掏出幾張火符,和光明符一起握在手中。
逐看見了阮碗的小動作,嘴角向上彎起。
黑袍們穿著一致,從頭到腳都裹在黑黑的袍子裏。他們中的一個走出來,張開雙手,然後抱住了逐,兩人擁抱了一秒,然後那個黑袍用詠歎調般的語氣說:“啊,我親愛的朋友,你來啦!為了我們尊貴而偉大的神,我們獻上了早晨的問候。現在,我們要去享用早餐。我親愛的朋友啊,逐,可否於我們一起!”
沒記錯的話,阮碗想,我到的時候日頭已經偏西了吧。早餐?晚餐還差不多。
阮碗隨著逐走進了華麗的大廳,這是在山洞中開鑿出來的。頭上是華美的三層蠟燭燈,牆上掛著色彩複雜的地毯,地毯上條紋錯綜複雜。阮碗仔細看看,有點像符籙的紋路。
大廳的中間,擺著一張長長的餐桌。逐帶著阮碗、笑笑挨著首位坐了。
坐下後,穿著廚師裝的骷髏端上來佳肴,擺了滿滿一桌。
逐誇獎了食物後,就介紹阮碗:“這是你們心心念念想抓到的骷髏,現在她是長生門的長老。哦,對了,新上任的長老,你叫什麼來著?啊,我忘了,她不會說話。笑笑小公主你來說。”
“妹子姐姐!”笑笑說話又脆又甜,毫不猶豫的給阮碗改了名。
坐著首位的黑袍噎了一下,又用詠歎調般的預調道:“啊,這位神奇的女士,你的到來令我欣喜。你的手掌是那麼的白皙,我多想撫摸一下你的手,請你允許!”
阮碗看向逐,逐點了點頭:“我們的長老是很含蓄的,你的熱情會嚇壞她的。這樣吧,笑笑的姐姐,你把手掌卸下來給他瞧瞧。放心,我們的神使大人,是慷慨大方的,他絕對不會藏起你的手掌。”
阮碗低頭,將右手捏的符籙藏了起來,痛快的將左手卸來了,用右手拿著遞給了首座的黑袍。
然後,左手掌從首座的黑袍開始,傳看了一圈。又回到了首座黑袍的手裏。
首座的黑袍說:“我親愛的朋友,逐。我無法理解,無論我怎麼察看,這都是毫無黑暗之神氣息的手掌,被神拋棄的骷髏如何能活蹦亂跳。我親愛的朋友,逐,你知道原因嗎?”
逐將一塊牛肉放進嘴裏,慢慢的咽下去,然後拿著手巾擦擦嘴,說:“我不知道。所以我將她留作身邊,慢慢觀察。”
首座的黑袍道:“我有一個好主意。我親密的夥伴,逐。你將這神奇的骷髏送給我,條件隨你開,如何?”
“我無所謂,不過她是笑笑小公主的姐姐。笑笑小公主,你同意神使的條件嗎?”
“不同意!”笑笑氣鼓鼓的說:“黑袍,把我姐姐的手掌還回來。”
首座的黑袍笑了,將手掌還給阮碗,溫和的對逐說:“我親愛的朋友,逐。我不會再提剛才的要求。不過,我需要全麵檢查,如何?這是我的底線!”
逐一口喝盡杯中的紅酒,說:“好。不過我和笑笑小公主,要在場。”
阮碗翻手掌準備把符籙都扔出去,拉首座的黑袍陪葬。手被扣住了,阮碗猛轉頭,逐製住了她的手,對她輕輕的說:“稍安勿躁,你還有一場大戲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