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劉唐一句話說出,巴道人心頭略有些詫異,這田虎便是後來與宋江、方臘、王慶並稱天下四大寇的其中之一。
這田虎原是威勝州沁源縣一個獵戶,有膂力,熟武藝,專一交結惡少,後造反作亂,最巔峰時候甚至占據五州六十六縣之地,手下精兵強將如雲。
但是此時時候,這田虎卻是還沒有後來那般割據河北的實力,但是此時忽然聽聞這田虎,尤其是讓熟知後事的巴道人心頭最為吃驚。
那書生聽得田虎之名,道:“你所說的可是那河北綠林大有名頭的田虎?”
劉唐聽得,道:“便是此人了,那****聽得真切,卻是喚那田虎做寨主,又說從河北來,定然就是那田虎是了。”
此時在場諸人都是麵色大變起來,並著那公孫勝掐算不得之下,麵色更是不好,道:“這生辰綱之事,如何會這麼多人知曉,便是這河北綠林之人都要來參與一腳。”
晁蓋此時也是愁雲滿麵,扭頭詢問那書生道:“教授可有良策?”
那書生捋著胡須,片刻後方才開口道:“小生卻是有一條計策,卻不知成不成。”
公孫勝此時卻是煩惱這般天機變動之事,他原本掐算天機,這大劫卻是還有些時候方才要起,卻忽然間出現改變,並著原本掐算這晁蓋一夥七人乃是這起劫之人,並著生辰綱之事便是起劫之事,此時卻如何又有變化,且天機還變化晦澀,正是叫他焦頭爛額時候,忽然聽得這書生有計策,道:“加亮先生且說。”
先前卻是沒有介紹,不過巴道人卻是也大概猜到,此時聽得這公孫勝喚出書生名頭卻是坐實了,此書生乃是那日後梁山泊行三天機星,智多星吳用是也。
卻見著這吳用踱步起來,片刻後道:“諸位可知,我這鄆城縣背靠八百裏水泊,其中此時正有一夥賊人,聚的數百嘍囉聚嘯,為首那個喚作白衣秀士王倫是也。”
在場之人不是這水泊周近人便是那消息靈通之輩,如何會不知道此時盤踞在那水泊中的白衣秀士王倫皆是點頭,那公孫勝倒是心思機敏之輩,被人一點就有些思路,不然後來也不會做掌管機密軍師。
公孫勝雙眼中略微放光,道:“加亮先生可是有驅虎吞狼之意。”
那吳用聽得,撫須而笑,道:“知我者一清先生矣。”
此時在場那些莽漢卻是聽得這兩人打機鋒,有些雲裏霧裏的,倒是巴道人頓時間就知曉兩人用意,也不說話,麵容含笑,心頭卻是暗中算計。
巴道人心道:“這田虎在原著中卻是宋江征遼後主要征討對象三方之一,這人賬下卻是有許多猛將,這時候此人便是跳出來,隻有兩個可能性,其一,那田虎真是截過生辰綱來,不過是原著中未有所說,其二,便是自己化身為三各自到處搗亂,這引出田虎也是天道運轉之下結果,其二卻是可能性比較大,就是不知曉這田虎來截取生辰綱的到底是何人,如若是後來田虎軍中那些猛將,或者是那精通道術的喬道清或者馬靈,便是此時梁山上那些菜,如何能敵得過,什麼驅虎吞狼,就是送肉狼口罷了,卻還是得好生算計一番。”
此時那吳用心頭有些得意,此人使兩條銅鏈,會些武藝卻是不精通,此時這般顯露作用,卻是大大露臉,也能叫這些莽漢知曉自己作用是了。
卻見著吳用撫須繼續道:“這生辰綱價值不菲,比照往日裏那花石綱來,怕是有三五百軍漢隨行護送,我等這些人,雖然有晁保正、阮氏三雄、赤發鬼萬夫不當之勇,還有兩位先生通玄手段,卻是不覷,但是這般下來卻也怕是要走漏身份,倒是不好,小生卻是生的三寸不爛之舌,願入得梁山泊去,說那王倫頭領,必定說的他出山截生辰綱,再暗中讓人與那田虎手下消息,這般來雙方必然會出手相爭,到時候我等便讓這雙方打頭陣對付那官軍,並還能坐收漁翁之利。”
這一番話下來,不但捧高了在場所有人,凸顯了他自己的作用,還顯露了他之謀略,倒是說的一口好話,卻是就讓厲長生見識了此人口舌之厲害,不愧是原著中調撥了林衝並了王倫的智多星。
聽完這番話來,莽撞的劉唐與那阮氏三雄皆是心頭佩服,暗中讚歎吳用不愧是智多星,而那公孫勝也是心頭盤算。
公孫勝看著那吳用,並著斜眼瞥了一眼巴道人,倒是見著巴道人老神在在,一副沒有想法的模樣,也就不多去揣測,暗道:
“這吳用倒是有些計謀,這般算計下來,便正好讓這起劫之事合乎原來掐算,能說動那王倫下山更加是好事,這八百裏水泊梁山乃是這番大劫核心之地,算的那王倫與田虎手下火並,我等坐山觀虎鬥,也無需我親自出手對付普通人,到時候找機會暗中殺了王倫,再散播消息出去說是晁蓋一夥人截取,便不由得這一夥人不上梁山,到時候以這晁蓋手段,吳用算計,還有這些魔星幫襯,卻是定然能叫這晁蓋坐穩山寨之主,這般下來,我度殺劫之算計便是成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