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星叔叔。”憶惜認識這個男人,曾在四年前把星緒從自己身邊帶到了東京的男人。“爸,你怎麼會過來?”星緒伸手將憶惜拉到自己身後,滿臉戒備地看著他的父親,星斌超。他說virgil的控股股東而不是說我兒子的朋友,這就表明,他是把憶惜看做一個商人,一個他的競爭對手,而他對於競爭對手,是絕對不會太放心的。“我要去一趟美國,處理一些事情。”星緒這才注意到,他是準備出行的樣子。
星緒也不再多說,帶著憶惜離開了機場,前往他的別墅。在車上,“憶惜,我爸好像把你當做競爭對手了,你小心吧。”“為什麼要把我當做競爭對手?我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大學生而已。”“因為你的51%的virgil的股份,而virgil則一直與群星在競爭。”“哦,反正他走了,不管他!”星緒被憶惜的話逗笑了,“也是,不管他!”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了星緒的家,“卡布奇諾在客廳的茶幾上,已經準備好了。”“good!”憶惜和星緒走進門,保姆立即走過來接過憶惜手上的行李箱,“這是吳媽,你還記得她嗎?”星緒笑著對憶惜說,“吳媽,就是幼兒園的時候經常給糖果給我們的吳媽,這麼多年過去了,差點都認不出來了!”“你要有什麼事情,你就找吳媽。吳媽,把憶惜的行李送到我房間。”“為什麼要送到你房間?”“你和我住啊!”“為什麼啊,你這沒客房?”“幹嘛要住客房呢?我房間足夠大!”“那,好吧!”“走吧,上樓!”星緒對正在喝咖啡的憶惜說。
“我去拿點東西!”憶惜看到不比他上海那棟別墅天台小的一個天台,立即決定要出去。從行李箱裏拿出來了筆記本電腦,到天台上坐下,然後,一邊喝咖啡,一邊登qq。看到月弦在線,就和他視頻聊天起來。畫麵裏的月弦坐在沙發上,“月弦,你在哪呢?”“我在聚會啊,我的老朋友都來了,還有,巧克力芝士蛋糕你要嗎,我實在不敢吃。”“算了吧,不過你臉上的奶油是怎麼回事?”“被蛋糕砸到了,不過沒關係,我還沒有毀容。”“你本來長得就像毀容,我很好奇怎麼毀能讓你長得更不像人!”“你妹!不和你說了!”視頻聊天結束。
“憶惜,陪我去貼春聯。”星緒拿著紅紅的春聯,憶惜看著突然覺得特別親切,自從四年前他父母離開之後,每到過年的時候,他就會去紐約躲避那闔家團員的氣氛,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這紅彤彤的春聯了。“嗯,我來了。”憶惜將杯中剩餘的咖啡一飲而盡,轉身離開了天台。
紅的耀眼的春聯,仿佛讓憶惜回到了小學的時代。那個時候,星緒家和憶惜家是鄰居,每到過年,貼春聯總是交給憶惜和星緒,兩個人總是穿著破舊的打著補丁的棉襖,在鞭炮聲中將那紅的耀眼的春聯貼在門上,然後一起堆雪人,放煙花,那是憶惜那灰色的童年中為數不多的幾道彩色之一。
劈裏啪啦的鞭炮聲中,過年的氣氛席卷了星緒的別墅。憶惜和星緒麵對麵坐在天台上,“憶惜,你離畢業不遠了,想好怎麼辦了嗎?”“涼拌!反正就憑virgil的分紅,我就餓不死。”“那你總得找點事做啊!”“為什麼要找點事做?我可以去環球旅行啊!”“你想的美,你以為virgil的分紅是那麼好拿的嗎?你總要做些什麼吧。”“我不管,我就要去旅行!”“你要知道,你雖然是絕對控股股東,但是如果virgil的經營出現問題,那麼你就拿不到分紅!”“那我怎麼辦,我總不能去幹涉virgil的運營吧!”“那是你的權利,股東會召開的時候,你也要去的!”“別管那麼多,我要喝咖啡,我還要視頻聊天,我還要準備畢業論文,我還要繼續考研,那些東西,我懶得管!”“你不是已經提前修滿了雙學士學位了嗎,你還要繼續,碩士?博士?”“哎呀,好了好了,我不就是要考研嗎,放心,我不會不管virgil的,下個月就是年度股東大會,我會出席的啦。”“其實,我覺得吧,你挺適合做財務總監的,來det如何?”“我去det?我還要考研,沒時間!”“是哦,你不差錢,而且你又懶,自然不願意來det做一個小小的財務總監。”“好了,別鬧,我要看春晚!”星緒看著盯著電腦看春晚的憶惜搖了搖頭,都什麼年代了,作為新一代的國際金融和會計專業的雙學士,而且還正坐在東京的一棟別墅的天台上而不是東北一棟房子的炕上,他居然在看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