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宇正想得出神,纖月姑娘看到章宇的神情,忍不住問道:“你笑什麼?”
章宇一怔,不承認的反問道:“我笑了麼?”
纖月姑娘笑了笑,道:“那你想見聖主,是因為什麼呢?”
章宇心中暗道,這可不能告訴你!
於是笑嘻嘻道:“這是一個秘密!”隨即轉換話題道:“你奪得什麼花魁後,會有什麼獎賞不成?”
纖月姑娘見章宇避而不談,幽幽歎息了聲,道:“如果一個人獲得了兩次花魁的榮譽,那她就可以在她五十歲的時候自己替自己贖身!下半輩子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要五十歲後才能贖身?還得有這樣的的條件?尼瑪這也太什麼啥了吧——章宇忍不住道:“為什麼要自己贖身呢,我看喬大哥和宋公子應該都很樂意為你贖身啊?”
纖月姑娘臉色一黯,淡淡道:“這是東樓的規矩!”
章宇瞪著眼睛吃驚道:“這規矩?!是哪一家定的?”
纖月姑娘緩緩道:“東樓的一直是安家的產業!傳言是得到了聖主的默許才創建的。絕大部分的東樓姑娘都是做人小妾的命!當然也有例外,獲得兩次花魁就是,遇到自己真心喜歡的人贖身也是!”
章宇暗道,難道這什麼宋公子和喬大哥都不是她喜歡的人?——哦!是了,一定是她不願意做小妾!
章宇看著她脫俗的容貌,出塵的氣質,不由輕聲道:“確實!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纖月姑娘眼一亮,默念了一下章宇的‘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聲音有些異樣道:“柳少爺這句又是出自哪裏?”
章宇不由苦笑,還好你不認為這是我做的,自己也就記得這一句,好像,好像是一個什麼女詩人的名句,叫什麼來著?他摸著鼻子有些含糊道:“這是我們那裏的一個小媳婦寫的,她好像也是被大老婆欺負,才,才發出如此感慨!”
纖月姑娘歎息了聲,緩緩道:“看來慶陽還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有時間我一定要去那裏小住,感受下那裏的人文情懷!”
章宇不由搖頭,暗道,傷感是一種病,就像感冒一樣容易傳染!他忍了忍,這一句話沒說出來。
纖月姑娘卻像能看透他的心思一樣,再次追問道:“你想說什麼?”
章宇暗想,這可是你要我說的啊,他手指在茶幾上彈了彈,道:“我們那裏還有一個人總結出來了‘愁言易巧,歡詞難工’,大概意思就是,一個人真正愁苦的時候很容易發泄出來所有的不滿的,而當他很逍遙的時候他的歡樂卻很不好表達出來!這是為什麼呢?”
纖月姑娘雙眼亮晶晶的看著章宇,期待他繼續往下說下去。
“生活如果欺騙了你?你會怎麼辦?”章宇根本沒打算讓她回答,接著道:“你是整日哭哭啼啼引來同情,還是把失去的再騙回來後過自己想要的日子?”
“我——”纖月姑娘呆了呆,良久才回答道:“哭哭啼啼解決不了問題!”
章宇一笑,撫掌道:“那你也是打算把失去的再騙回來嘍?那就不需要他們的愁言影響自己的心境和鬥誌!他們的愁言,很多時候是對生活現狀的無奈和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