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世博並沒有告訴魏卓自己回到焰火了,準備嚇嚇他,果然魏卓被自己嚇了一跳,程世博笑笑,就拉著他走了。
在路上的時候,魏卓提起歐陽葵,說道那日馮一淩和歐陽葵搭話的事情,程世博表情複雜,“所以我並不想她參加焰火的,結果她還是參加了,也不知道她技術怎麼樣,如果不好,就直接踢了她。”
“怎麼,你擔心她被馮一淩欺負?”
“也不是,就是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總覺得和馮一淩那樣比較有城府的人呆在一起不好。”
魏卓笑了起來,“能怎麼著,還能怎麼著,你是不是想太多?”
程世博聳聳肩,“反正我就是這麼覺得的。”
二人討論著來到了初試地點,程世博一進去就看到歐陽葵了,她熱切的看著自己,程世博忽然心裏就升起好奇,她的台球到底打的如何?
歐陽葵和明琛分到了一組,明琛上場的時候,歐陽葵十分緊張的站到一邊,明琛的水平著實算不上高,這樣也能緊張的話,估計是打的不怎麼樣了,也就沒怎麼看了,誰知道歐陽葵上場的時候,明明就幾步的距離,還一步三回頭,程世博十分疑惑,她老看自己做什麼?
程世博已經在內心計劃好了準備將歐陽葵踢出去,也就不怎麼在意,抱著很隨意的心態去看歐陽葵打台球,然而歐陽葵在真正打之前卻站在一邊,眉頭微鎖,思考著什麼,進球的第一杆白球撞擊的聲音十分清脆,光是聽這個聲音就能聽出來力度把握的十分到位,應該是長期打訓練出來的,程世博開始認真看起來,歐陽葵打的並不著急,反而在一旁看著,這個動作忽然讓程世博想起了周明哲,自己剛和周明哲打球的時候,周明哲也是這樣站在一邊思考著什麼。
歐陽葵似乎已經判定了明琛的球技水準,打的並不著急,反而十分耐心,更讓程世博訝異的是,她居然懂得布局,期間步步相扣,即使自己的戰術被打破了,卻也懂得進行變換,並不死板和拘泥,明琛不是高手,若是高手,看這場對弈肯定十分暢快!程世博漸漸對歐陽葵轉變了想法,似乎並不再反對她進焰火。
歐陽葵總是能夠給自己帶來驚喜,沒有想到在她居然會要求助教自己,歐陽葵甫一出口,程世博目瞪口呆的看著她,難道自己還需要人來幫助?然而歐陽葵說的卻是句句在理,隻是她似乎完全低估了自己的能力,程世博心裏很詫異她的膽大,順帶著有了幾分好奇,也就答應了讓她過來幫自己的忙,他也很想看看她能夠做什麼。
晚上回去的時候,歐陽葵又來找自己了,很高興的樣子,和自己講著她學台球的經曆,程世博沒多大興趣,看她喋喋不休的講著,就去看電影了。
直到自己看完電影再看消息,竟然有幾十條,程世博傻眼了,點開一看都是歐陽葵發的,全都是自己以前的事情,程世博瞟了兩眼就關了窗口,去睡覺了。
然而內心隱隱有種火山噴發前的灼熱感,在深處蠢蠢欲動著。
第二天直到中午吃完飯歐陽葵才給肖銘打電話,肖銘的聲音帶著些沙啞,歐陽葵劈頭蓋臉就是罵:“誰準你喝那麼多酒了,你很能喝嗎?是不是逞能了?”
肖銘是不能喝酒的,畢業散夥宴上肖銘隻喝了兩瓶就已經走路晃晃悠悠了,歐陽葵比他能喝多了,喝了七八瓶人依舊十分清醒,歐陽葵和肖銘住的並不遠,歐陽葵隻有最後攙著他回去。
肖銘一路胡言亂語,一會說:“歐陽葵啊,你挺聰明的,光憑著自己的琢磨就能把台球練好,而且學東西的時候總是一學就會,你總是跟著我叫我師傅,收了你這樣一個徒弟,好歹沒辱沒我的名聲。”
接下來又道:“不過,你又很蠢,成天跟個瘋子似的,誰好誰壞也不知道,台球到時學會了,成績卻垮下去了,高考也隻考到了本地的二本,你說要是我不教你打台球,咱們是不是可以一起考到上海去?”
肖銘七裏八裏的胡言亂語,歐陽葵也沒怎麼記住,她自己也喝了不少,雖然未醉,但也暈暈乎乎的,隻記得他不停的罵自己,這呀那呀的,好像自己氣極了還踹了他一腳,這件事情在歐陽葵腦中有了很深的印記——肖銘酒量非常差。
此刻歐陽葵打來電話,肖銘剛剛睡醒,翹了一早上的課在寢室睡覺,頭卻還是暈暈的,一醒來就接到歐陽葵的電話,心頭疼都緩解不少。
“沒,就是室友過生日,喝了點。”
“喝了點?喝了點能成你那個鬼樣子?你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就應該滴酒不沾,傻乎乎的在那喝幹嘛,現在喝醉了吧,還落了個酒量不行的名號,給我丟臉。”
“喲,要不您這個千杯不醉來給我擋擋?”
“沒門。肖銘,我知道你不是個中規中矩的好學生,但是也別亂來啊,喝醉了碰到搶劫的什麼的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