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是今天賣肉掙的五兩銀子,你收好。”飯桌上,清月將錢交給徐氏,“我在賣些藥材,差不多就夠蓋房的錢了。”
徐氏接過錢,對清月說:“娘知道你能幹,但也別把自己累著,咱們幹什麼都量力而行。”
“娘,我知道,我不會累著的,你家姑娘,能幹著呢。”
“嗯嗯,姐姐最能幹。”清荷抱著清月說道。
“是,我家清月是最能幹的。”徐氏很欣慰,有一個這樣懂事的女兒。
“那是,也不看是誰家的姑娘!”清月豎起大拇指,誇著自己,那模樣,將徐氏和清荷都逗笑了。
看著清月,徐氏在心裏不由感歎,她是那女人的孩子,自然不一般,她不知道該不該將她的身世告訴孩子,但孩子總要長大,她有權利知道的。
糾結了半天,徐氏終於開口了,她說:“清月,今天的事情,讓娘想了很多,你也長大了,有些事情,你也該知道了。”
徐氏放下筷子,看著吃的津津有味的清荷,又看了看大女兒,七年前的事情,仿佛就在眼前,她將眼角流下的眼淚擦掉,慢慢地說道:“我本是京城宰相徐家人,你爹是董將軍府的嫡子,我們倆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早早的便訂了親,誰知道世事難料,董將軍被人誣陷,進了大牢,家也被抄,從此再也沒有將軍府,我爹見將軍府失勢,不讓我和董郎往來,我和董郎這些年早就定了情,我們曾發誓,永遠在一起,不離不棄,我又豈能因為他家道中落而棄他而去,最後,萬不得已,我隻能跟著董郎私奔。”
清月被這狗血的事情給震了一下,想不到,爹娘還是權貴人士,隻不過,命運弄人,爹爹的家人會被誣陷,慘遭不幸,最後會流落到這窮鄉僻壤。
她想,在這七年裏,爹娘雖然過的艱辛,但和相愛的人在一起,一定很幸福。
清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徐氏,她覺得,徐氏要說的一定不止這些。
徐氏見清月看著她,於是繼續說道:“我和董郎在私奔的路上,被人追殺,幾次都險些喪命,在一次逃亡中,董郎為了護我,受了重傷,眼看著就要斷氣,就在這時候,一個白衣女子從天而降,救了他。”
“白衣女子,不會是神仙吧!”
徐氏陷入回憶中,並沒有聽到清月的話,“那姑娘,長的傾國傾城,真真是仙人之姿,她往董郎嘴裏不知道味了個什麼,轉眼間,他的傷就好了?”
見董郎沒事了,我的心也放了下來,董郎緩緩的睜開眼,身上也有了些力氣,知道是眼前的白衣女子救了他,便要下跪道謝。
那女子將他扶起來,她說:“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隻是,我有一事相求。”
“恩人你說,別說是一件事,就是十件,我們都答應。”
“這是我兒水清月,我因一些特殊原因,不能將她帶在身邊,更是無法將她養大,我知你二人都是良善之輩,想將我兒托付於你二人,不知你們可願意。”
他們這才發現,女子懷裏抱著一個不足三月大的嬰兒,許是女子的光華太過耀眼,他們竟一直沒有發現她。